过这久见面,难免有些陌生感,眼前这人和臧白习惯看到林泊川有些不样。他头发凌乱,看样子这个点才刚刚从床上起来。仔细瞧,人瘦不少,颧骨微凸,眼窝深陷,整个面部轮廓都更硬朗锋利。而那双陷在眼窝里眼睛,深深盯住臧白,似有万语千言。
臧白才发现真正不对劲地方,他穿条夏天短睡裤,上半身却是件高领毛衣。
“你……”
臧白想问他刚在房间做什,这久才开门,又想问出差这辛苦吗,怎瘦这多,还想问是否做好准备面对自己……太多问题,结果全部挤
他会这快就找别人吗?按理说不会。可又无法解释,他说出差月,却足足过三月才回来。明明回家,却不联系自己。
敲门声被安静吞没,没有人来开门。臧白贴近门听,里边什声音也没有。他又把塞回包里钥匙掏出来。
屋里陈设和他离开时完全样,什都没有被动过,好像是他昨天才离开,甚至看不出点有人居住过样子。
雨天房间里也灰蒙蒙,他进去开灯,才瞥到茶几上车钥匙,果然人在家里,但屋子里静悄悄,只有林泊川房门紧闭。
臧白敲他房门,里边点声音都没有。
茶城秋天总有场下不完雨。
淅淅沥沥小雨,下阵,歇阵,不知道这场雨是怎开始,也不知道它何时结束。整个世界雾蒙蒙、湿漉漉,心情阴郁人,颗心都被这慢慢浸润雨给湿透,能拧出水来。
只时隔三月,回到茶城却有种时过境迁感觉。臧白看着从机场到市区沿途风景,想起他和林泊川在茶城这几年点滴。点点滴滴都是甜蜜,哪怕项目遭遇困境,两人也彼此鼓劲扶持,度过这所有难关。
想起这些,他脸色惨淡,却忍不住笑。这辈子,恐怕没有人再像林泊川那样,让他那恨过,如今又这爱。
很快周围景物熟悉起来,路过锦川楼盘,比起他离开时,楼房又高大截。他没有去公司,余幼星说林泊川今天也没来上班。
臧白敲得重些,贴着门问:“……林泊川,你在吗?”
“……在,在……”终于听到阵动静,里边急道,“你等,等会儿……”
“林泊川,回来是想和你谈谈。”臧白双手无力下垂,也垂下头。事已至此,他们该有个结果。
“你等……”
里边又阵响动后,门才终于打开,人站到他面前。
出租车停在小区大门,这趟回茶城,臧白除个装证件包,什都没拿。
从大门到楼栋这小段路,纷飞雨丝在他头发和羊毛衫外套上,凝结起砂糖样细小水珠,沾得他眉眼也湿漉漉。
顾不上这雨,他飞快上楼,站在门口,却迟疑。这道门让他有种陌生感,好像这不是他住几年、自己家。
他把掏出来钥匙重新塞回包里,闭上眼深吸口气,举起手敲敲。以防万开门进去,会看到些不想看到景象。那些常出现狗血桥段,伴侣提前回家,结果捉*在床。
理智上他知道林泊川不是这样人,即使他有新情人,也不会贸然领回家里。但在Omega信息素作用下,切又都成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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