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泊川现在都无法做到,他能做到只有双手,去握住另双手,用手指去拥抱、去亲吻、去和臧白手上每寸皮肤磨蹭,用双手对另双手倾诉爱意。
“还痛吗?”
“不痛。”
臧白看他整个脸色惨白,鬓角还挂着冷汗,很是无语:“你做什就不痛啊,看你还是先吃点止痛药,然后睡觉。”
“现在不想睡觉,也不用吃药,”他看着臧白眨眨眼睛,“真不痛,你比止痛药有效。”
“那些都晚点再说吧。”
林泊川拉着他就是不松手,臧白无奈道:“你让先把枕头放出去……就分钟都等不吗。”
“……痛……好痛……”说着林泊川开始哼哼,长长短短地呻吟起来,并抽着冷气。
“……”臧白只好把枕头抛到沙发上,在床边坐下,“止痛药呢?”
“般止痛药没用,开止痛针,效果也不是很好,还会影响伤口愈合。”
天早上才刚刚退烧,下午臧白就回来,这通动作和情绪起伏,后颈伤口又崩开。
臧白跪在他床边,脱掉林泊川用来掩饰高领毛衣,小心翼翼揭开红透纱布,尽可能放轻动作,他知道林泊川现在正经历着种怎样煎熬痛楚。
他后悔不已,如果他没有把心中不安挑破,没有说那些话,也不会逼得林泊川走上这步。失去腺体Alpha,这对所有Alpha来说都是莫大屈辱。
想到白玉珍在知道他失去腺体后难受样子,臧白就想到,要是林泊川父亲还在,母亲也不是现在这样子,知道自己孩子做这样傻事,定也心疼坏,大概也会怨恨自己这个罪魁祸首。
臧白也痛极,心里痛扩散到全身,痛得快要忍不住泪花。他赶紧拭去眼睛水雾,拿镊子夹着棉花球小心清理皮肤周围脏迹,给伤口消毒,再重新换上干净纱布。
“……”
他拽着臧白手,往下轻轻拉,有点不好意思:“你
“那怎办?”
“你就呆这儿可以吗?”林泊川摸索着拉开床边抽屉,“这里有小说,无聊可以看……你帮翻个身,让可以看见你。”
林泊川在臧白帮助下,缓慢地挪半天脖子,才终于侧身躺下。臧白就坐在他旁边,抬眼就能看到,伸手就能碰到,张开手臂就能拥进怀里——这个动作暂时还很难做到,刚刚为抱他,忍痛流不少血。
但牵手还是可以。林泊川把臧白手握在手里,会儿十指交叉,会儿攥在手心,会儿又翻来覆去地捏手指……
小狗表达喜欢会摇尾巴,小猫表达喜欢会用脑袋蹭来蹭去,人类表达喜欢会拥抱、会亲吻、会去碰触对方每寸皮肤……
涂碘伏时候,棉花球浸得太过,棕色液体顺着林泊川脖子流些到他枕头上,染上脏兮兮颜色。
知道林泊川最受不这个,臧白给他换枕头,正准备把脏拿出去,却被林泊川抓住手:“就呆在这里。”
“先把枕套拿出去。”
林泊川趴在床上,后颈太痛,没办法抬头看臧白:“就扔床上,床也不干净。”这些天大多数时间都在床上,汗水、血迹,他又处于半不能自理状态,什都顾不上,只能忍着这种脏。
“你去房里,给你换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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