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很遗憾地通知您,您父母在车祸中因抢救无效去世”
眼前开始模糊,沈宁不知道是跟谁说话,短促地说句“去下洗手间”就快步小跑出去。
他路跑到洗手间,关上门,捂着僵硬胸口急促呼吸。
不知道是身体过呼吸还是来源情感激烈颤动让他大脑缺氧,沈宁心跳加速,眼角不断溢出水滴,那些刻意遗忘画面像电影老镜头,在眼前帧帧展开。
“妈妈是国内最厉害大师徒弟,妈妈也是大画家哦~”
“妈妈好厉害!”
“得得得,还没出名就个人特色?等他出名,别说个人特色,命名个画派都行。现在没出名,就得接受前辈指导!”
“你这老小子”
两人又吵起来。
吴硕丰看着画,眼神柔和,呵呵笑道:“看到这个画时候就想起来自己年轻那会,怎画都画不出满意光线。再后来,终于慢慢研究出来,不过那时候年纪大,想法又变,难以体现这有强烈情感风格。”
“收徒弟们个比个糙,都直接奔着抽象派野兽派去,难以体会这种既细腻又强烈情感。”他感叹道:
知道你?遇着喜欢,肯定临摹吧?”
吴硕丰笑眯眯道:“临摹是没临摹,不过跟人家说想带去给国内大画家瞧瞧,人家小姑娘二话不说就答应。”
“你真是”
吴硕丰个学生带着个画框过来,沈宁心口蓦地跳动下,有种强烈预感。中等大小画框被男人细心地抬到桌面上,靠着墙挂着,几个就近围观人在第轮看完后退开几步,露出里头既熟悉又陌生少女画。
《光》
“妈妈要举办个人展,宝贝宁宁替不替妈妈开心啊?”
“画展过后,们跟爸爸起去旅游,去个宁宁不会受到困扰地方!”
“干细胞移植已经成功,你们放心吧。”
“太好太好,老公,们宁宁没事!”
“已经过两年,过复发高峰期,今后也请继续定期过来检查。”
“要是有个徒弟,能把这种风格延续下去就好。”
他顿顿,好似感慨又好似疑惑地说道:
“不知道怎,总感觉自己应该有这个徒弟啊。”
“怎没有呢?”
人群里,沈宁睁大眼睛,剧烈轰鸣声炸得他整个大脑为之震裂,他耳膜中有冷风呼啸,这声音盖过身边所有噪音。身体仿佛坠落冰冷雪原,然而自心脏深处涌出委屈和思念又让他胸腔发出灼伤般疼痛。
少女纤细身影在近乎灼伤大地强光之下,显得无比倔强无畏。这个作画人虽然减弱少女具体面容五官描绘,但光线和头发色彩明艳处理反而让人联想到她青春活力。
柔软纤细脖颈在碎金色卷发之中若隐若现,少女纤弱和干涸大地,咆哮怪兽形成巨大反差,强烈冲击力不止让几位画家深受感动,同时也让他们开始重视这幅画。
“还真跟你年轻时候有点像,不过人家可比你年轻时候画得好多,光线运用上面明显十分娴熟,这个明暗对比非常有特色啊,冷暖色反差强烈,很有技巧啊。”
“这个厚涂法有点意思,不过细节上太过模糊。”
“这就叫个人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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