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空气像毒气样迅速侵入他胸腔,四肢和气管,身体仿佛被扔进沉重水泥池。沈宁身前眼前片模糊,濒死恐惧和混乱中他手碰到什东西,他慌乱地用力拉——
谢父睁大眼睛,看着承载着他十几年来从各个国家收集各种年份品种珍藏白葡萄酒柜子轰然倒塌,各种各样酒瓶子噼里啪啦地摔地,香醇酒液瞬间侵入冰凉空气,浓郁得整个房间都包裹不下。
沈宁无力地倒下去。
门外,谢寅脸色变,飞快上前用力推开暗门,他才打开门,个身影无声息地倒在他怀里。
谢寅心口瞬间凉,把人抱起大步走向沙发,沈宁整张脸都泛出青色,嘴唇煞白,整个人都僵住。
“你确定?”
“是啊,透过风之后还用空气清新剂喷过,没什味道。”
沈宁:“……”
他挣扎着说:“让出去。”
此时外边正吵到“不想和你讨论这些,让开找沈宁”。阴雨天透光暗淡,没开灯屋子里看不清对方脸,谢父看他伸手往门口走去,连忙小声喊:
“你希望是什态度?在你做过那些事以后还指望把你当母亲看待?”
谢母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气得嗓子都在发抖。
她痛苦道:“你以为是想要这样?你以为你哥没不伤心痛苦?”
谢寅冷漠着说:“再伤心痛苦也比不上他是同性恋这个事更让你痛苦难看吧?他死你至少还保住面子。”
“你……”
被他把推到扇暗门后,这个门也是靠墙柜子,看着就是个普通书柜,没想到竟然是那种旋转式暗门。谢父把他推进去后刚想走出去,门外忽然:
“啊,小谢总——”
“谢寅你来干嘛?”
谢父神情大变,踏出脚步都收回来,用力地按住沈宁手臂,轻声道:“别,们先别出去。”
这其实是个酒窖,跟外面只放着酒瓶子模型不同,里面都是谢父多年收集好酒。除进出暗门外,墙上还有个单方向朝外镜子,能看到外头两个人身影。
“等等,你现在出去会出大事啊!你相信。他们两个讲话从来没超过五分钟,不,三分钟!三分钟后你就能出去!”
沈宁大脑已经处于已经缺氧状态,每次呼吸都是刮骨折磨,偏偏空气还越来越少。
三分钟?三分钟他骨灰都烧好!
“让开。”他嘶哑着嗓子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走。
谢父:“等等——”
这话不可谓不诛心,然而房间里偷听两个人根本顾不上他们争吵。沈宁在进来后不久就皱着眉头敏锐道:
“你这个房间刚装修过?”
谢父正紧张兮兮地看着小窗口外头,紧张地拳头都握起来,闻言随口道:
“是啊,重新刷下墙,橱柜翻新下,不过你放心都已经透过风。”
沈宁感受着喉咙口愈来愈淤堵气息,喘息着说:
“沈宁在哪?”谢寅进门就直截当地问。
谢母睁大眼睛。
“你这问是什意思?难道你以为要找他麻烦?!”
谢寅神色冷淡,丝毫不受影响:“什意思都刻意,总之,你把他交出来就行。”
“没有见过他,怎把他交出来?!你对你母亲就是这个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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