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齐弩良疑心,有这忙吗?
蒋彧擦擦手,也挪到阳台上,从齐弩良搁在台子上烟盒里抽根烟。齐弩良惊讶地看着他熟练地把烟含在唇间,伸手过来上下摸他衣兜。
“你什时候学会抽烟?”
“早就会。哥,打火机呢?”
“哪儿都能住。这多年,那地方早该拆,但愿这回是真。”
蒋彧没说,洪城那老房子产权是公家,要不然当年早被蒋家人卖掉,就是拆也给不他多少补偿。只是听男人这样说,他还是觉得甜蜜。他知道,无论什时候,无论何种境况下,齐弩良永远把他放在第位。他是爱着自己,只是他没有意识到,或者意识到不愿意接受和承认。
总有天,他会让他承认。
中午齐弩良做饭,蒋彧改之前斯文,顿狼吞虎咽,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等他稍稍填饱肚子,便会停下等齐弩良先吃完,然后风卷残云般把剩下所有饭菜吃光,连汤汁也不剩。
时隔这多年,这孩子所有地方都变,唯独这点没变,没有外人时候,吃相就异常糟糕和狼狈。饥饿记忆也许真会刻在个人灵魂最深处,往后无论多富裕生活,都无法将这种印记抹去。
是蒋彧人生中第二黑暗日子。在焦灼和痛苦煎熬里,他就下定决心,总有天他要找到齐弩良,让他回到自己身边,还像过去那样朝夕相伴地生活,再也不分开。
他不会告诉齐弩良,为找他,他曾经无数次去过南边,寒暑假边打着零工,边找人。从城中村里个自建房找到另个自建房,去过他经常吃饭面馆,还去过那家叫蒙娜丽莎发廊。
他也不会告诉齐弩良,这些年为赚钱,他所有空余时间基本都是打工。在买房之前,除收入可观正职,下夜班后他还兼职在家咖啡连锁店到凌晨。为攒钱尽早在北京有个落脚之地,他毕业后直住在几平米地下室,夏天阴湿,冬天寒冷,永远散发着股难闻霉味儿。
然而这些苦在他决心跟前都算不得苦,相反,这些都太值得。因为他心心念念直牵挂人,如今就站在他身边。因为齐弩良不仅是他亲人和爱人,更是他所有炙热情感本身。
男人看向他,满脸忧虑:“这万要是失业,这高贷款,你要怎办?”
“在屋里饭桌上……”
他话未落音,蒋彧突然抬起他下巴,把烟尾接在
吃过饭,齐弩良在厨房外小阳台上抽烟,蒋彧在里头刷碗。
“什时候见面?”
“嗯?”
“是说和小赵家人。”
“这个不急。”蒋彧解释,“她爸妈都还没退休,平时很忙,大家要凑出个合适时间不容易。”
“不会失业啊,就算真有天失业还不起,还可以把房子卖掉,那也赚。”
为打消男人忧虑,他从北京房产市场繁荣讲到自己工作稳定性。他知道齐弩良可能听不太明白,但没有关系,只要他在这里生活,自然会慢慢解这切。
“哥,房子你也出钱,要不然也加上你名字吧。”
“又说什胡话。”“有消息说日化厂宿舍要拆迁,如果是真,到时候还能有笔钱给你还贷款。”
“拆迁你住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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