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弩良更
头雾水
。
男人吐口唾沫：“不过可惜，这女
当婆娘可要不得。”
齐弩良根本听不懂他话，也就直没搭茬。
待人把水电重新抄，缴清以往欠款，那人回去没过多久，屋里水电都来。
屋里唯电器就是几只灯泡，其中也坏半，齐弩良又去买几只灯泡换上。
见她不欲多说，齐弩良也没再问。
七拐八拐，他们走到背街排民房前，荣八妹指着蹲在门口喝豆腐脑男人：“有人交水电费。”又对齐弩良说，“他会带你交。”
荣八妹走，代收水电费男人回屋收抄表家什，便跟着齐弩良走。
“
们都是月抄回表，先用后收，咋，停水还是停电？”
齐弩良给男人递上烟：“都停，蒋彧家。”
既然人都这
说，齐弩良只好道声谢，便跟着走。
“叫荣八妹，你哪单元？”
齐弩良想起门洞处几个斑驳字：“三单元。”
“哦，那挨着，四单元。你叫什？”
“齐弩良……整齐‘齐’，弓弩‘弩’，优良‘良’。”
齐弩良走到窗户边，便看到楼前空地上，蒋彧倒腾着腿儿路飞跑。没两分钟就跑出小区，消失在小巷里。
不知道小孩要去哪里，但他能独自在这片呆上两年，自然有他去处，齐弩良倒不是很担心。他又回头看眼这屋子，实在不是人住地儿，便虚掩上门，先去找交水电费地方。
出楼，迎面走来个年轻女人。她裹身花棉衣，趿双毛绒拖鞋，右手夹烟，左手拎袋早点，看起来像是这小区居民。
齐弩良走上去：“不好意思，打扰下，你知道这小区水电费怎交？”
女人睁着还有些惺忪眼睛，上下打量男人几眼。和她那浓眉大眼甜姐儿长相不同，张嘴就是把粗粝沧桑烟嗓：“才搬来？”
等到中午还不见蒋彧人影，齐弩良就自个在楼下小餐馆里吃顿。吃过饭，又去买些清扫工具拿上楼。
房子很脏，却因为什都没有，打扫起来很容易，只在卫生间花最多时间。
卫生间角落放个破漆桶，大概是
男人吸口烟：“……也不是欺负他个小孩，他早用超过，们也是替人打工，收不上来要自己贴。”
齐弩良点点头，表示他理解。
男人抽两口烟，看着齐弩良眼珠子转转：“你觉得荣八妹怎样？”
“……”
“挺漂亮吧……”男人吐出烟雾又顺势舔舔下嘴唇，嘿嘿笑两声，“她带你过来？说不定对你有意思。”
“个人？”
“带外甥……就是蒋彧。”他猜这儿居民应该都认识蒋彧。
果然，听名字，荣八妹斜他眼，诧异道：“蒋彧是你外甥？”
“嗯，姚慧兰是姐。你跟她熟吗？”
“姚慧兰啊……”荣八妹沉吟片刻，“不很熟。”
齐弩良想想，好像也差不多，便点点头。
女人给他通指点，出这大门，左拐，直走到第二个路口，右拐……猩红指甲晃花齐弩良眼。
但指点阵，先把她自个儿绕迷糊：“那地方不好找，带你去。”
“会不会太麻烦你？”
“没事，不远，就是不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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