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钱全部是他在监狱里攒下
。能够靠着那点低廉劳动改造补贴攒下钱，整个监狱里，齐弩良恐怕也是独
份儿。
这
些年，他直想着出来找姚慧兰。姚家是“嫁出去女儿泼出去水”，别想指望上，婆家估计
米饭水加多
太稀。烧肉因为蒋彧直围着锅转，等不及，火候不到就盛出来，点没有软烂口感，加上放多糖和盐，又甜又咸，白白糟蹋块好肉。唯独盘青菜还炒得像样子，但也咸。
齐弩良没吃两口就坐在旁开始抽烟，眼看着蒋彧块又块，把这齁得割喉咙肉往嘴里填，直到菜汁儿都伴着饭吃干净，他才停下筷子，挺着肚子，收碗筷要去洗。
“放着吧，现在没热水，你这手就不要去洗。”
蒋彧还是把碗收去厨房。
外边天已经黑，吃饱穿暖小孩坐在沙发上开始打瞌睡，下巴点又点。
他问：“你会烧肉不？”
眼见孩子听到“肉”就咕哝咽口口水，接着使劲摇头，然后用期待眼神看着齐弩良。
齐弩良抬手抓抓头顶那层薄薄发茬，这可没招。
“你想怎吃？”
这回蒋彧倒是点没犹豫，脱口而出：“红烧肉。”
也舔两遍，才不舍丢掉。
齐弩良便把另串也给他。
胃里像是住着只饕餮，无论多少都无法将它填满样。刚才吃完，看见，蒋彧又咽咽口水，他抬头望着齐弩良：“你不吃吗？”
“小孩才吃这个。”
“大人都吃什？”
齐弩良去烧壶水，让他洗好脸脚，涂冻疮膏，便叫他进屋睡觉。
里屋没声，齐弩良把旅行袋内兜钱都翻出来数数，数来数去都比他想象少。又把身上钱也全掏出来，摊在沙发上，只有稀疏小摊，光是吃饭也吃不多久。
主要也是蒋彧吃得实在有点多。
他咬着烟头把钱张张理好，又分成几份，算下还能花多久。
烟已经烧到烟蒂，有股糊味儿。齐弩良灭烟，转头又抽支，刚要点上，想想，又把烟给塞回去。这也是笔开销，先节约点吧。
齐弩良苦笑声，点菜还知道往复杂点。
“行，今晚咱就吃红烧肉。”
生要变成熟，靠说可不成。第件事还是下楼去买调味料。
在楼下小商店里，老板给他拿瓶酱油，包冰糖，还有些香料粉儿。齐弩良顺便打听下红烧肉怎做，老板又大概给他讲遍，齐弩良听得七七八八，揣兜调料，回到家。
头回做饭，失败。
“大人抽烟。”齐弩良从胸兜里掏出烟盒，点上根。他看蒋彧直看他，把嘴角烟摘下来，放到小孩嘴边，“你也想试试？”
蒋彧赶紧摇头，专心吃起手上糖葫芦。
回到家里，齐弩良把今天买食材在灶台上字儿摆开，有肉有菜有大米。他看着这大堆却犯难，他不怎会做饭，也就煮个面条，炒个青菜还成。
他把饭闷进电饭煲里，按照说明书，再加上他自己点想象，给锅里加些水。接下来就望着那块肉，盯阵，朝着外边喊声蒋彧。
小孩颠颠跑进来。齐弩良看着他上下打量几眼，虽说让小孩做饭不地道，这不是实在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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