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来时，他也是这
打算
，回洪城料理完
些事之后，就准备只身去广东闯闯。那边还有个他以前狱友。
但人算不如天算
齐弩良摇
摇头：“没什经验……
看你这有招墩子，墩子是切菜？”
“对滴，墩子就是专门切菜。”
“那你看行不行？”
“你有过经验没？”
“没有……切菜大家都会吧？”
新年将近，齐弩良开始找工作日子。
每天早，他出门，蒋彧也出门。晚上他回家，蒋彧也回家。蒋彧不问他去哪里，他也不问蒋彧。但从孩子有时候晚归会拖回串空瓶子，抱着摞废纸壳猜测，这出门整天时间，他都去捡垃圾。
齐弩良去日化小学打听过，蒋彧户口已经从日化厂这边迁出去，按理说，他应该在户口所在片区小学入学。但由于他家在日化厂房子还在，入学政策还能放松些，让他就读日化小学。不过这学期已经快结束，建议他开年新学期再入学。
可以去上学，齐弩良还没和蒋彧商量。从之前送他入学街道那里得知，孩子对学校很抵触。更要紧是，笔几百元学杂费对于他来说也不是小数目，还是得先把工作给找到。
洪城坐落在秦岭分支两条山脉中间，交通不便，离南泉市也要几个小时车程。和大多位于中西部十八线小城市样，洪城也是个相对贫穷落后地界儿，更别说有什产业。
老板上下打量他几眼：“那可不定，你以为餐馆墩子跟家里做饭样啊。不过你想试试话，可以等开业再来趟，让师傅看看你行不行。”说完老板递张自己手写名片给他，上边是他名字和电话号。
齐弩良捏着名片，又问：“那服务员呢？”
老板眯着眼睛笑：“服务员都要女嘛。”
逛大半天，没什收获。齐弩良坐在冰凉花坛石阶上，掏出胸前烟盒，里边已经空。他丧气地把烟盒揉成团，起身准备回去。
他也不是点技术没有，在“里边”改造时，他踩过缝纫机，会做些纺织活儿。以前也有起干活狱友告诉过他，出去后可以去南边进厂，凭这个混口饭吃没问题。
天灰蒙蒙，齐弩良漫无目地走在洪城街道上，转着脑袋四处张望，希望能看到哪儿有招工启事。好些天，问过几个，都说不合适。
这地方现在给他种陌生又熟悉感觉。以前巴掌大小城，现在已经拓宽许多。有时走到陌生地方，他还得路问着回去。老城街景也变模样，两边楼房比他印象中高出许多。
然而点也没有变，还是住在这个地方人。坐在街道两边小门脸背后脸、走在大街上行人脸，人们脸上总是有种无所事事慵懒表情，这是庸碌又自由人才会有表情，起码他在“里边”时，从未见过这样脸。
这几条街已经来来回回转好几圈，也看几则门脸上贴招工启事，都不是合适。转到家正装修餐馆跟前，看到玻璃门贴着红纸上写好多条招工信息，他便抬腿儿走进去。
老板是个大胖墩儿，气势很足地站在屋子中间指挥施工工人，转头对着齐弩良时，倒是很和气。主动发根烟给他，问他做过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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