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那个男人,齐弩良心里像是打翻五味瓶。继而又想到蒋彧,心里更是滋味儿难明,硬邦邦地,只说三个字:“早死。”
“爹妈都没啊,那这孩子也太可怜。”
“这不还有小齐嘛,看小齐把他照顾挺好。”大姐安慰道,“没事,姐是过来人,现在难点,孩子大点就好。你看现在对他好,他会肯定都会记着,长大也会对你好。”
长大。
不知道蒋彧长大会是啥样,但肯定不会跟自己样,也肯定比自己有出息。
大姐们嘻嘻哈哈开他玩笑。齐弩良不太好意思地闭嘴,更麻利地干起活儿。
“小齐,刚来找你那小孩是谁啊?”
“不会是你儿子吧?怪不得姐给你介绍对象你不要。”
“不能,小齐怎能有这大儿子。”
“侄子……姐儿子。”不知道这帮条街上谁家猫下几个崽子都知道姐们儿,最后会给他传成啥样,齐弩良赶紧解释道。
童年时被邻居女孩关心爱护。
在监狱里,想着出狱和姚慧兰结婚成为他所有动力和执念。
以及,现在。
若说蒋彧对他需要成为他活着动力。那这孩子会有出息、会有个好未来,则成他好好地、拼尽全力活下去全部意义。
姚慧兰仅仅三十出头就戛然而止人生,和他二十多岁就已经没有未来人生,这切都无可改变。但在蒋彧身上,他看到点新可能性,点打破这种由贫穷和愚昧编织诅咒希望。
好是件多困难事情。而在他这样个学习差劲人眼里,这件事就显得越加难以做到。
把这样困难事抛给个孩子,而自己除把他送进学校之外,再无助益,怎看都像是给他个不可完成任务。
他却做到。
蒋彧这点小小“做到”,给齐弩良点小小“希望”。
他人生有很多绝望时刻——
这晚回家,蒋彧还没睡,正趴在桌上写作业。
“今天作业这多,还没写完?”
他也不说话,默默翻开书包,把白天说测试单翻给他看。果然全是红勾,没有处错误。齐弩
“你姐呢?”
“去世。”
“孩子才这点就去世啊,当妈该多难过,多舍不得啊……”同是当妈大姐,感同身受地难过起来,“孩子也可怜……”
旁边人戳戳她,示意她齐弩良那不太好脸色,不要再继续说。
“那他爸呢?都说有后妈就有后爸,该不会当爹又娶后妈,小孩才跟着你?”
人最怕并非困难和痛苦,而是毫无希望。旦有希望,生活中切困难都变得可以被克服,切痛苦都可以被忍受。
回到餐馆时,食客早没,员工也都吃过饭。但是前边服务员大姐心疼他,给他留大碗。
齐弩良快速扒完饭,开始打扫后厨。这个在在工作中向沉默寡言男人,少有地哼起不成曲小调。
“有啥喜事儿,这开心?”
“唱什歌,大声点给大伙儿也听听啊。”
幼年被母亲抛弃。
童年在父亲时常,bao打中度过。
少年锒铛入狱,刑期十年。
好不容易努力减刑,眼看快熬完刑期,又听到姚慧兰病逝消息。
然而也有很多燃起希望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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