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齐弩良请假,掐准蒋彧下午放学时间,去日化小学接上他。他们先去牛肉面店吃个晚饭,跟着就让蒋彧带他去那几个乱骂人小孩家里。
蒋彧闷头走会儿,仰起头看齐弩良那脸严肃样子:“哥,算。”
“算什算?稀里糊涂被诬陷通,总得给个公道。”
“那些家长也不是讲理人。”
“呵,老子最能治就是不讲理人。”齐弩良拍拍蒋彧肩头,示意他放心,“待会儿去说,你站在远处就是。”
蒋彧放心些,他也搂住齐弩良腰,把脸贴在他胸膛:“们会直在起吗?”
“嗯。”
“真吗?”
“真,跟你会直在起,永远不分开。”齐弩良打个大大呵欠,困得挤出点泪花,“睡觉吧,你还要早起上学。”
枕在男人手臂上,蒋彧终于安下心。
从冬到夏,每个月钱都花个精光,还没凑出钱来再置办张床,所以他俩还睡块儿。只不过,从冬天寒冷两人挤在块儿,变成人头,各睡边。
洗完澡有些热,新买电风扇转着脑袋呜呜地吹。等凉快下来,齐弩良关电扇,房间顿时安静下来,周围陷入静谧,世界开始沉睡。他也闭上沉重眼皮,今天这天实在累得够呛。
半睡半醒间,团热乎乎人儿突然爬过来,贴在他背后。齐弩良做梦般呓语:“还不睡吗?你刚刚在车上就困得不行。”
孩子冰凉手搭在他肩头,身后是小心询问:“哥,你会走吗?”
“去哪里?”
“哥……”
“别废话。”齐弩良有些烦躁地点根烟,“别喊哥,不是你哥。”
到第个小孩家里,那父母见齐弩良气势汹汹,全然不是之前在学校沉默寡言样子,当时就有
很长段时间,他都不认为齐弩良会留下来,没有人会带着个无亲无故拖油瓶过活。他亲舅舅没来找过他,他亲大姑把他当扫把星,更别说这不知道从哪儿来个母亲熟人。他只抱着齐弩良很快就会离开想法,并不依赖他,也不对他投入任何感情。
但过完冬天,又过完春天,齐弩良不仅没走,还在这儿费力找工作,并把他送去学校。
这日日夜夜相处,大半年时间,流浪狗都养熟。
蒋彧比流浪狗要冷漠许多,也聪明许多,可毕竟还是有感情,也无法拒绝别人好意和温情。他不知不觉开始信任依赖齐弩良,等回头过来时,脑子里只有个可怕想法,万有天齐弩良抛下他走怎办?
但他今晚得到个承诺,他们会永远在起承诺。多日惶恐和不安终于消散,他可以安心地信任和依赖他。
“不知道。”蒋彧顿顿,“不想呆在这儿,就走……”
齐弩良翻过身,闭着眼说道:“不会走,快睡吧……”
黑暗中,蒋彧大睁着双眼,紧紧盯着眼前这个闭着眼睛男人,掂量着他这话真实分量。
“这里什都没有,也挣不到钱,万有天你呆腻,你会走吗?”
不知道今天这孩子话怎这多,齐弩良瞌睡已经漫上眼皮,他伸直胳膊把小孩够到自己怀里,侧身搂着他:“不是还有你,走你怎办?不会走,别瞎想,快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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