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麻子气得那稀疏
胡须都抖
抖：“早跟你说，超市那工作洪城难得找到，你自个没抓住，怪谁去？”
说到这个，齐弩良更是
肚子气：“
听老王说，前脚刚走，姓孙就把自个侄子安排进来顶位置。”
“这不是人之常情，肯定紧着自家人啊。”
“那孙子故意找茬，把开除就为给他侄子腾位置。”齐弩良把烟蒂狠狠摁在地上。知道这是他被辞退真相后，他着实憋屈。
梁麻子叹口气，发给齐弩良支烟：“你说说超市这
多人，他为啥单把你给开？”
齐弩良就像像块海绵，在超市上班时候、在饭馆上班时候、夏天、冬天，身上气味儿都各有不同，除那始终如、涩涩烟草味道。
“这样啊。在超市上班啥味儿？肉腥味儿？”
“不是。”蒋彧认真想想，“也说不清。”
齐弩良也不纠结这些，加快蹬自行车速度。
梁麻子市侩，但办事儿还靠谱，没几天就找到适合齐弩良工作。
，能听懂，题也会做。谢老师让背诵课文也开始慢慢会背。你别担心。”
“不担心。”他又寻思是不是自己太着急，“小彧，是不是让你觉得很有压力？”
蒋彧摇完头才意识到齐弩良看不见，只好又说：“没有。你让做事，都会做好。”
过会儿，蒋彧问：“哥，你是不是没去上班？”
齐弩良后背僵，也没法再瞒下去：“嗯，被开除。”他立马积极起来，“梁麻子已经答应给找个工资高些，你不用操心这些事。”
齐弩良扭头看着麻子那张坑坑洼洼、月球表面样丑脸。
“有时候你也真是太不会做人。也就是看在你姐面上不和你计较，要是别人上这儿来闹通，还给他介绍个鬼。你想想，别人都讨好姓孙，单是你天天跟他对着干，他能喜欢你？找着由头，不开除你开除谁？”
“……”
梁麻子摆手：“算啦，那都过去。看这俩活儿你想干哪
个是洪城家具城送货员。他不会开车，只负责搬运。没有学历技术要求，纯力气活儿，底薪千，提成按搬运件数计算，按照家具城销售情况，月能拿个两千出头样子。
另个也是没有技术要求力气活儿。城市开发热潮已经从市区蔓延到县城，洪城东边也圈块地正在开发，建筑工地需要各个工种那里都缺。
梁麻子综合考虑，师傅们活儿齐弩良件也干不来，杂工日薪只有六十块。而他正好认识个架子工师傅，让那师傅把齐弩良当徒弟带上工地，在他手下打杂，就算技术小工，日薪能有百。月天不落做下来，也能拿到三千块。
“你看你想做哪个？”
齐弩良皱着眉头，狠狠吸烟：“怎都没在超市多？”
“嗯。”
齐弩良骑着车也回头看蒋彧眼，疑惑道：“你怎猜到？”
“味道不样。”
蒋彧埋在齐弩良背心，皮夹克料子被冷风吹得冰凉，只有紧贴口鼻处是新鲜呼出热气。男孩埋在他身上呼吸，不会儿贴紧他那块人造皮就被热气染得湿漉漉。
蒋彧深吸口：“你在超市上班时候，身上味道和现在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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