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小小年纪就蹲过大狱,真他妈带劲。
龙德全冷静没,颇有些气愤地:“刀就在那儿,有本事你今天就把宰,反正也不想活。你们这些混蛋,三天两头来殴打、辱骂、威胁,早就想死,你有种砍死……”
齐弩良站起来,真往角落里做饭案台上走过去,拿起菜板上刀,用拇指试试刀口锋利。接着他把菜刀拎过来,刀剁在木头饭桌上,竖起刀口对着龙德全,闪着寒光,吓得他闭嘴,“咕噜”咽口唾沫。
齐弩良没说话,脚踹开卧室门,翻箱倒柜地找起来。
龙德全还坐在小凳上没动,只转着眼珠看他。
“你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邓江华抬手就给他脑瓜子下,打得男人头偏偏。
齐弩良把邓江华拉到身后,拖张矮板凳坐在龙德全对面,也不说话,撑着下巴看他吃。男人又喝两口,被看得发毛,还是放下碗。
“不着急,你慢慢吃。”
他看着齐弩良,也曾是见多识广人,从个人气质往往就能判断些许。明显坐着这个年轻人,和刚刚那打他小子不样。
“你想怎样?说,没钱。”
败,还欠屁股债。老婆也因此和他离婚,带着女儿远走高飞。他欠着债,债主们收不回钱,也不会放他走,拿他在洪城生活父母威胁他,要是他敢跑,就对他年迈爹妈不客气。
邓江华摩托车停在路边。已经是洪城城郊,没有路灯,两人打着手电到片自建平房前。邓江华点踩得熟,直接把齐弩良带去龙德全家里。
租住两间平房,堂屋兼做厨房,角落里点着煤炉子把原本就闷热不透气房子烘得更热,个中年男人正坐在堂屋中间矮桌前吃饭。
他手上端着碗玉米碴子粥,桌上碟青菜碟咸菜,左边眼睛和颧骨还是红肿,这是他消失几天原因—被其他债主给绑走,过几天艰难日子。即便这样,男人也衣着整齐,看起来并不那落魄。知道有人进门,他动也不动,仍捧着碗喝他粥。
邓江华拿手电筒手柄敲敲他桌子:“嘿,还吃呢。”
邓江华跟进去:“你找什,帮你?”
齐弩良衣柜、床头柜和床翻个遍,扯得衣服满地都是,甚至撕开床垫,什都没找到。最后,他在两只皮箱里找到两箱子书,便站在那书前翻看起来。
邓江华压着声音:“看来这穷光蛋真没
“没钱可以借。”
“呵呵,现在上门全是债主,是你你愿意借钱给?”
刚打耳洞还有些痛痒,齐弩良忍不住偏头捏捏,无甚在意地说:“还可以卖,心肝脾肺肾,套下来,百万肯定有。”
龙德全时没说话,凭那张万年老赖脸也变得十分阴沉。
齐弩良身后邓江华更是不由得打个寒颤,诧异他怎像问“吃没”样说出这种话来。以往他只知道齐哥揍人狠,却不知道他这冷血。
龙德全放下粥碗,掀起眼皮,瞥眼旁边两张小凳:“请坐。”
“谁他妈要坐,们是宏发资产公司,你该知道银行那笔欠款转给们吧?”
男人点头。
“知道那就好说,还钱。”
龙德全岿然不动:“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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