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彧也赶紧爬起来，摘
书包开跑。
今天耗得太久，大门已经锁，门卫最后
道检查还有没有逗留
学生。所以这是瓮中捉鳖，无论他们分不分开跑，最后个个都会被抓住。若这时候被门卫给抓住，第二天必定上通报批评。
“别东张西望，跟着。”前边张小强突然说这
句。
蒋彧莫名觉得是在叫他，情急之下跟上去。
七拐八绕，踩过教学楼后面那堆垃圾山，两米多高围墙突然出现个豁口，张小强二话不说，便从这豁口里翻出去。
“你还真他妈倔。”张小强也头大，如果揍不能把蒋彧揍服，他不知道还有什办法能让他服气。
两人缠斗让围观小混混们很焦心，有人出主意：“强哥，把他拉去摁粪坑里，看他还认不认输。”
旁边这个室外厕所，在教学楼增加厕所后就很少用，也很少有人来打扫，坑里都是些陈年旧屎。
张小强回转头怒目而视：“
他妈会儿就把你摁粪坑里。”
小混混不知道老大为什对他生气，只缩着脑袋不再说话。
踢裆，咬人，吐口水……张小强十岁过后就没和人干过这憋屈架。
他也算是重新认识次蒋彧，没想到这人平日副好学生清高样子，打起架来却尽是些下三滥招数。
他点也不爽快，窝肚子火，叫同伴：“过来帮忙。”
几人起围过来，以为是要他们帮忙按住，围殴蒋彧。没想老大竟横眉怒目仰起脸：“都干啥呢，先给老子把脸擦。”
带头如梦初醒，浑身兜里掏遍，遗憾地说：“强哥，没带纸。”
他站在墙外，从缺口瞅着蒋彧，揶揄道：“蒋小狗，翻得出来不？”
蒋彧撑手，也从这豁口翻出去。
墙这边是日化小学。小学哪儿能进出蒋彧知道，他懒得搭理张小强，自顾自朝那边走。其他人也陆续翻出来，在他身后七嘴八舌议论阿亮被抓住。张小强说没事，阿亮讲义气，不会供出他们。
从小学出去，大家分道扬镳，只有张小强还跟着蒋彧，他们回家并
个死不认输，个死不放手，两人就这僵持住。眼看时间点点过去，天也渐渐暗下来，围观更像热锅上蚂蚁，不知道该怎办。
“在干什？”突然远处传来声呵斥，“好哇，这帮死孩子，放学不回家，在学校打群架，都是哪个班？”随着声音临近，个人影朝这边跑来。
“门卫来，快跑。”
“快，快，分开跑。”
“被抓住就说是看热闹，都不认识。谁敢出卖大家，揍死他。”张小强从蒋彧身上起来，拔腿开跑。
此刻要不是张小强四肢并用按着蒋彧，早把这小子揪过来顿胖揍。
没眼水小混混看老大火冒三丈模样，终于回过神来，忍着恶心，拿袖子把张小强脸擦擦。
趁着时机，蒋彧奋起，膝盖把张小强从他身上顶下来。他想爬到对方身上将其制住，但张小强并不是容易制服角色。两人地上滚好几圈，最后蒋彧仍是不敌，再次被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两人皆是灰头土脸，裸露皮肤在水泥地上擦破皮。张小强咬牙切齿地问：“还不认输？”
蒋彧觉得自个浑身都快散架，也咬着牙：“你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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