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开始做这个工作，蒋彧就没安心过。但之前那
缺钱，是没有办法，如今他们尚有余裕，只要省着点花，应该没什大问题。特别是经过这样
事，蒋彧觉得有些话他不得不说。
“
昨晚担心得
夜没睡。”
齐弩良诧异蒋彧突然讲出这种话。但诧异归诧异，他倒是第次知道这孩子对他工作那大意见，也是第次知道蒋彧为他担心成这样。
“再想想。行
，你快进去，会儿迟到。”
看这孩子身影消失在校园，他说要想想，也并非是敷衍。
“不喜欢话就当没听见，何必要骗人。”
“以后不会。”孩子垂着眼皮，副已经知错羞愧模样。
走出巷子，蒋彧赶上去，拉着齐弩良手，他还惦记着昨晚事，试探道：“哥，你昨晚是不是去工作才没回家？”
齐弩良默会儿，这种事瞒也瞒不住，而且蒋彧已经猜到他脸上伤和他工作有关。
“嗯，昨天事情比较多。”
秋日早晨，空气清冷。
路上遇到街坊打招呼，问齐弩良去哪儿。得知他送蒋彧去学校，笑话蒋彧这大还要人送，又揶揄齐弩良没正事干。
面对取笑，蒋彧煞有其事地告诉那人：“老师说学校附近最近有人**出现，让家长尽量接送，你家孩子没跟你说吗？”
“真有人**？”
“你回去问问你家孩子就知道。”
这份工作对他来说很危险，只不过不是蒋彧以为他会挨打，而是刚好相反，刺激和盛怒下，他刹不住车。
当年遭他父亲殴打，第次有反抗力量，就用家里木凳将他父亲颅骨给打裂。要不是他爸力气比他大，甩开他逃走，可能那次他就会失手杀死他父亲。
他父亲住院回来，大骂他不孝。儿子揍爹，天打雷劈。骂归骂，从此后再没对他动过手。还说他生来讨债，身上有反骨，总有天会出大事。果不其然，几年后他就失手杀人。
说是失手，但那个时候他心里感觉到无比快意。至今想起，仍能回忆起当时释放,bao力时灵魂颤栗。即便后面进成人监狱，他年纪尚小，体格弱，却也凭着那股不要命凶狠给自己生生打出来条路来。
或许他父亲说得对，他天生有反骨，所以心头总有团火在烧着。他感觉自己内心就像有座活火山，被某些契机所刺激，便会肆无忌惮地喷发，把周围烧成片焦炭，而他自己根本无法控制。
“哥……要不你别做那个工作。”蒋彧总觉得那工作不是好事儿，有些急切地，“现在也不用补课，钱可以省着花……饭也可以少吃点。”
“别说傻话，正长身体，饭怎能少吃。”
“……很担心。”
他抽出手拍拍蒋彧肩膀：“不用担心，有分寸。”
“不是说不担心就能不担心。不想你做这种要打架工作，就跟你不想在学校打架样，你能明白吗？”蒋彧双手紧紧抓着书包带，焦急地看着齐弩良。
见蒋彧说得认真，那人撒腿儿便往家里赶。他瞅着对方匆忙离开身影，因厌恶而皱起眉头终于松开。
“你们学校有小孩被拐？”
“还没有，但学校安全教育让大家也要小心人**。”
“你骗她做什？”
“烦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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