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
定神，郑友旺便心头颤，心想糟
。
齐弩良就住在姚慧兰当时住
房子，养着姚慧兰儿子，肯定和姚慧兰也关系匪浅。他说得太起劲儿，竟把这茬给忘记。
齐弩良渐渐逼近，郑友旺赶紧往后挪，直到后背抵上座椅靠背：“你……不知道？”
齐弩良把抓住他领子，咬牙切齿地说：“你再说遍。”
“说，说什
？”
“只要没被骗就好。”
郑友旺松口气，自顾自地从齐弩良操作台烟盒里拿根烟点上，也打开话匣子：“也不奇怪，个女人，带个孩子，没钱没手艺，也没个男人，要生活，不就只有做这个。亏得她长得还不错，
看她生意也红火，日子过得挺舒服。”
郑友旺长长地吐出口烟，感叹道：“还是女人好啊，两腿张，躺着就能把钱挣。”
齐弩良直没说话，显然还在消化这件事。
郑友旺突然耸耸齐弩良肩膀，带着点狎昵意味儿：“哥们儿，你要是还没和她睡过，劝你去试试，别不说，她那对奶可真是不错。”
她，那她要嫁给这片半多男人吧。”
齐弩良如遭雷击，眉头深皱：“你说她，她是……”
“她是鸡啊。”见齐弩良那样子，郑友旺怕他还不明白，更直白道，“就是妓女，卖。”
齐弩良时无言。难怪以前他和荣八妹路上碰见走块儿，或者给荣小蝶买点小零食什，周围人都会对他投来种异样眼光。
当时他只觉得奇怪，压根也没在意这种目光，今天才知道原来是这意思。
“姚慧兰，说她当年……”齐弩良喉头滚动，嗓子紧得像是难以发出声音，口腔里又干又涩，像是从牙缝里摩出几个字，“在这条街上，做什？”
看他这样，郑友旺瑟缩着，反而不敢开口。
齐弩良把他抵在椅背上，大吼声：“他妈叫你说！”
他咽着口水，吞吞吐吐：“姚，姚慧兰，当年在这条街上，做……”
“鸡”“妓女”“卖”无论哪个字郑友旺都不敢用，他生
就算荣八妹真是做那行，听别人这说她，齐弩良心里也不舒服，冷硬道：“没兴趣。”
“这就是你装，都是男人，还不懂你。”郑友旺认定齐弩良和他都是男人，都有同样兴趣，只当他不好意思，便越说越没把门，“不过她也算不上最好，要说最好得当年姚慧兰在时候，那娘们，简直，条街男人，多半为她发疯。只是可惜，那好女人，年纪轻轻就死……”
橡胶轮胎摩擦路面，发出“吱呀”刺耳声。
个急刹，郑友旺屁股离开座椅，腾地往前下，狠狠撞在操作台上。
他“哎哟”声，正要斥责齐弩良开什车，转头过去对上张黑云压顶、像要吃人脸。
郑友旺见齐弩良表情不对劲儿：“不是老哥，你俩住隔壁，直不知道？”
齐弩良摇摇头。
看他神情凝重，郑友旺恍然大悟：“你不会是被她给骗吧？被骗钱还是感情，跟你说，这号女人最信不过，也就搞搞，可千万不要在她们身上浪费感情。”
郑友旺按着齐弩良肩膀，显然已经把他当成苦主。
齐弩良拨开他手：“没有被骗，只是有些惊讶，没想到她做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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