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蒋彧知道这切,知道自己遭受切苦难,都是因为齐弩良这个罪魁祸首,该怎样恨他?而他又怎承受得起那份憎恨?
隔壁楼荣八妹家灯还亮着,齐弩良拉开车门,跌跌撞撞朝她家去。
“你说回家,以为你是想回这边。”
“这时间回去打扰孩子休息。”
“那再把你送回洗脚城?”
“不用,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邓江华开门下车,又不放心地叮嘱:“大哥,你醉成这样可不能自个开车回城里,有事给打电话。”
,正经找个,谁他妈再天到晚花天酒地,都跟小心着点。
“今晚散吧。”看着角落里有些瑟缩小飞,齐弩良点个兄弟,“你,带他去医院挂个急诊,看看脖子。”
人都散,齐弩良气也消,说到底只是个不大不小误会。随着那口气消,酒劲儿上头,他整个人都萎靡下去。
邓江华扶着他:“齐哥,你喝多,先送你。”说着从他身上掏车钥匙,把人放进车副驾驶。
已经是初夏时节,但小城夜晚总是静僻。车子驶过啤酒烧烤条街,周围便冷清下来,只有夜风寂寂。
齐弩良不耐烦点头,又挥手让邓江华快走。
这段时间,他大多时候住在洗脚城。洗脚城是做正经生意,到夜里,客人和工作人员全都下班回家,有是空房间。他随便开间,就在平日客人躺着按脚床上睡晚。
他还是很难面对蒋彧,每次看见他,初见时男孩模样便浮现在他眼前。脏兮兮瘦小子,还有那种怯懦眼神和呆滞神情,像条饥寒交迫流浪狗,像只不受人待见老鼠。
若是当初他不犯下那样错误,孩子本不该遭受这些,不会沦落成这样。愧疚和自责几乎快把他给压垮,逃避也不能让他好受几分。
他抽根烟,香烟味道涌进喉咙里,分外苦涩。他看眼四楼窗户,黑洞洞。他曾以为那里是他归宿,此时却觉得自己根本不配,他凭什要求那孩子给他个归宿?
没其他人,邓江华边开车,边忍不住劝道:“老大,你最近是不是有啥心事,看你这几个月都像心情不太好样子。
“嘛,也没啥本事,但跟你这久,听你说说还是可以。比起闷在心头,说出来总会好些,就是担心你……”说半天也没动静,邓江华转头,发现人歪在椅子上,闭着眼,好似睡死过去。
邓江华叹口气。
回到日化厂,他熄油门,戳戳齐弩良:“齐哥,到。”
齐弩良皱着眉,半天才撑开眼皮,伸手按按太阳穴:“怎把送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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