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弩良点点头，站在沙发旁，和往常
样，开始脱衣服。
蒋彧眼也不眨地看着他，羽绒服外套、厚衬衫、紧身背心，直到露出纹身
手臂、光裸身体，跟着他解开
皮带，拉下拉链……
蒋彧没由来地阵心紧，跟着热度漫上脸。
齐弩良漫不经心地瞅他眼：“时间不早，还有作业就赶紧写，别耽误睡觉。”
“
知道……”他答应着，有些慌乱地转回头，掩饰心虚样没话找话，“哥，你把衣服都脱，不冷吗。”
过阵，等齐弩良咽下突然提起姚慧兰翻涌伤感后，才问：“蒋彧，你是不是有喜欢女同学？”
女同学？他们班现在有多少个女同学他都不知道，除座位周围“近邻”，其他好些人名字都还对不上。但他没说话，他等着听齐弩良说什
。
“你这个年纪有喜欢女孩也正常。但还是要说你，还有半年就中考，别在这种时候分心，更别让人家女孩分心，喜欢个人，要多为对方考虑。
“就算忍不住，也等中考结束。到时候女孩不愿意，你也不要纠缠强迫人家，听见没？别学那些小流氓花招。”
小流氓花招，是指张小强那样？
说妈这样。”
隐约记得是有这样回事，但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姚慧兰所遭遇切，也就没有考虑到自己说这种话，听在做儿子蒋彧耳朵里又是什感受。齐弩良恨不得给自己嘴巴。
“就算你不说也猜到。”
齐弩良对他妈妈那种让人无法忽视在意，随着他渐渐长大，也逐渐明白那是种什样感情。
齐弩良语气突然变得严肃，他解释：“蒋彧，不是你想那样，对你妈妈从来没有非分之想。不管你相不相信，和她，直都像亲人样相处，就和们现在样。”他不希望蒋彧误会他和其他来找姚慧兰男人样。
“洗澡不脱衣服怎洗？说什蠢话。”
脱下衣服在沙发靠背上扔堆，齐弩良穿着内裤去卫生间。
水流声音响起，蒋彧满脑子都乱糟糟。还好今天试卷不难，不用太花心思。而那些没有用在习题上心思，都游离着、飘散着，越来越远，越来越抽象，变成某些懵懂思绪。
很快齐弩良就洗完，他腰间围着浴巾，回蒋彧房间。现在蒋彧住他妈妈生前住主卧，齐弩良住他房间。再出来
不知怎，突然又想到张小强，这让蒋彧有些烦。
按理说他早该对别人示好和表白免疫。收过那多情书和礼物，他早就习惯面对别人喜欢波澜不惊。却独独对张小强这在意，除他们曾经多年仇怨让他格外不适外，主要还是因为他是个男。
从没听说男会喜欢男，张小强定是疯，简直脑子出问题。
回到家，齐弩良让蒋彧先去洗漱。
蒋彧却把书包扔沙发上，从里边抽出张试卷：“你先去，还有点作业没写。”
“你心里是喜欢她，是吗？”
齐弩良没说话，算是默认。
“所以喜欢个人会尊重她，会像亲人样爱护她。可妈已经去世这多年，你就没有喜欢过别人？”
“别说这个，好。”齐弩良神情变得痛苦。
蒋彧适时闭嘴，没再追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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