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八妹扔瓶水给齐弩良。她这上午也累够呛,脸花,头发也散开,就势坐在两包垒起水泥口袋上:“你操心这些又是干什?”
齐弩良好像觉得荣八妹这话里有话,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荣八妹斜他眼:“躲这久,不躲?”
明明好像已经过劲儿尴尬,再次重新笼罩他。齐弩良明显感到自个脸膛发热:“……哪有躲着你。”
荣八妹突然站起来,朝齐弩良走过来。
“所以你就自己搬?”
“是啊。”荣八妹把地上转头捡板车上码好,从兜里掏出烟发给齐弩良支,自己也点支,“都不是钱事,就是太气人,明摆着欺负个女人,老娘还偏就不让他们欺负。”说完这句,她吐出个烟圈。
齐弩良无奈地笑笑:“你也太横点。”
“没办法。人就是这样,欺负你回,就想着欺负第二回,所以头回就不能让人给欺负着。”
荣八妹猛吸口,咬着烟嘴,重新拉起板车带子。
他不少,现在她有事,自己不该这样坐视不管。
可他又该以什身份去管?
已经做超出朋友界限事情,就没法再回到朋友位置。他也不是没想过对荣八妹娘俩负起更多责任,但他掂量下自己,做工作,生活处境,都是走步看步,他不是个可以依靠对象,还有可能把那对苦命母女拖下更深泥潭。
所以还是就维持现状最好。
他刚脚踩下油门,就听到稀里哗啦通响。从后视镜里,他看见荣八妹摔倒,板车带子勒着她,让她连人带车倒在地上,砖头也翻地。
齐弩良手足无措,不知道她要做什。
只见她走到跟前,掏出只打火机,放到齐弩良手上:“钱就当你付给酒钱,打火机还你。那天晚上你喝太多,那玩意儿根本不行。”
“……”
齐弩良涨红脸,男人尊严让他下意识就想要反驳,但又不
齐弩良把带子从她身上摘下来,挎在自己肩上,拉上板车拖手:“你去后边扶着。”
荣八妹从善如流,扶住后面,两人起将车重新推走。
这车拉完,齐弩良随她起去看卸在巷口砖,那大堆,这两人用板车得拖到什时候。他个打电话打到洗脚城经理那儿,让他联系个小三轮翻斗车,叫几个手下弟兄,众人合力,没多久就把她那堆板砖给运到店里。
荣八妹说中午请这些小年轻吃饭,但转头这些人全被齐弩良给打发走。
“人是叫来,你就不要操心,晚上会请他们吃饭。”
齐弩良赶紧下车,把带子替她解开,把人给拉起来:“你没事吧?”
荣八妹在木板蹭蹭手上泥,揉着摔疼大腿和屁股,脸晦气样子:“还好……没事。”
“怎自己在拉,送砖工人呢?”
说起这个荣八妹就来气。早上她叫砖厂给她拉来批砖,原本说好是只算砖钱,搬运和运费都免。但谁知道叫卡车大点,这里边窄巷子进不来,工人说这长段路他们搬进来要额外收费,而且费用不低。
荣八妹和他们理论阵,这和说好不样。但司机说她自己没说路进不来,这是她责任,他们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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