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未落音，外边突然
阵急促
脚步声，跟着是大力拍门，以及荣八妹十万火急声音：“老齐，老齐，你开门……”
齐弩良打开门，荣八妹下扑到他身上，幸亏他眼疾手快把接住
她。
“这是咋？”
“小，小蝶，她，她……”
“别急，你慢点说，小蝶怎
？”
“但别人是看着老婆怀孕生子，做足心理准备，把小孩从奶娃慢慢养大。突然给你个十多岁女儿，你怎应付？”蒋彧不间断地，又问，“你和荣八妹这样半路夫妻，各自都有自己偏心，经济有限情况下，也很难不起矛盾。”
“……”
“
不是反对什，这都是些现实问题。比如说，上高中还要补课，荣八妹会愿意花几千上万钱给上补习班吗？荣小蝶成绩那差，她都不愿意花钱送她去补课。”
“这……这些都是小事，都可以商量。”
“是可以商量。意思是，你该先去和荣八妹把这些小事都商量好，再谈结婚大事。”
过会儿，齐弩良灭掉烟蒂，坐到蒋彧对面：“你先别写，有点事问你。”
“嗯。”蒋彧放下笔，看着齐弩良。
“你说，小女孩都喜欢什，该做点什讨荣小蝶开心，让她接受？”
蒋彧静静地看着齐弩良，反问道：“哥，你能接受她吗？”
“什，什意思？为什不接受她？”
还有什担心？”
“没什。”荣小蝶摇摇头，“蒋彧哥哥，听你。”
蒋彧思忖片刻：“以后不准再戳人眼睛。”
荣小蝶缩缩脖子，知道他说是齐弩良：“不是故意。”
因为荣小蝶这通闹，第二天齐弩良就没去店里找荣八妹。两人商量这两天先不见面，好好想想说辞，等荣小蝶平静些，再和她好生聊聊。
“她离家出走……”荣八妹心急如焚，又气过头，还口气上四楼，险些喘不过气，“那死丫……丫头，要气死……”
“怎离家出走？她去
蒋彧说好像很有道理，齐弩良却总感觉哪儿不对，却又说不出来。
他原本只有个问题，希望同蒋彧商量能得出点什头绪。结果还没商量完，问题反而接二连三冒出来，搞得他头大。
“你都哪儿学来这些。”齐弩良越发愁闷地吸着烟。
“用不着学。哥，你要是有空听听隔壁王大娘闲话就知道。”
齐弩良被这话给气乐：“没这有空……”
“没什，只是觉得你把事情想得有些简单。你和荣八妹结婚，你就是荣小蝶爸爸。你有没想过怎当个父亲？”
齐弩良摸头：“……”
“荣小蝶也不再是个邻居家小姑娘，而是你女儿。你真能接受她当你女儿？”
齐弩良彻底哑口无言，这些问题他确都还没有想过。
他又抽支烟点上：“哪有这多弯弯道道，谁也不是来就当爹。”
对于这种事，齐弩良也没经验，成天都皱着眉头，想不出什头绪。
晚上吃过饭，他坐在沙发上仰着脑袋吸烟，蒋彧又拿本习题在写。
“不是都考完，怎还有暑假作业？”
蒋彧停笔，翻起封面给齐弩良看：“下学期高内容，提前预习下。”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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