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是什
滋味儿已经全然尝不出，只是机械地咀嚼和吞咽，脑子里全是白天在教室那对情侣。
“作业还多不？”
“不多。”
“不多就赶紧写完，早点休息。”
嘴里
刚吃完，新又送过来。
蒋彧垂目，隐秘而含蓄地笑
笑，但还没来得及仔细咂摸出这话味道，又听齐弩良说：“至少要等高考结束。等你上大学交女朋友，记得带回家给
看。”
刚刚扬起嘴角，又撇下去。
吃过晚饭，蒋彧把作业拿出来继续写。
齐弩良收拾碗筷，看见果篮里里剥外皮还没吃柚子，拿过来坐在蒋彧对面。
“挺甜，水分也足。”齐弩良往自个嘴里塞
瓣，又剥干净送到蒋彧嘴边。
蒋彧痴痴盯着他腰上那两个小窝：“高中班上很多同学谈恋爱。”
听这话，齐弩良心里就“咯噔”声。是他和蒋彧说，要谈恋爱也要等到中考结束后，现在中考结束，没想小崽子还记得这茬。
他私心并不想孩子分心搞别，再说，高中生恋爱，大都不会有什好下场，反而多少都会对学习有些不良影响。但话是他说出来，这会儿收回去又晚。
“咋，你喜欢女生也考上洪中啦？”
“没有喜欢女生。”
“那把厨房门关上。”
蒋彧按住齐弩良关门手：“也没多少作业，吃完饭再写也来得及。”
“那你也别在这儿呆着，这厨房不透气，太难受。”
“没事，陪你聊会儿天吧。”
“……行，聊吧，聊什。”
“哥，你回来。”
“嗯。”
天刚擦黑，齐弩良回来。今天回得算早。他两只手各拎大袋东西，几下把鞋子蹬在门口。
蒋彧赶紧去帮忙：“你都买什，这多？”
“买些菜。”齐弩良把其中个袋子递给他，“小武给几个柚子，说是家里自己种，你剥个来尝尝。”
学校男
蒋彧抬头看他。
“看干什，张嘴。”
蒋彧放下笔：“自己来。”
齐弩良躲开他手：“你还是赶紧写作业吧，喂你。”
他垂下眼睫，咽咽唾沫，张嘴。
齐弩良松口气：“那你管别人谈不谈。
“高中就这三年，以后上大学有是时间，着什急。”他转身把盘菜递给蒋彧，“先端出去。”
“哥，你点也不在意谈恋爱？”蒋彧接碗筷，往桌上拿。
“怎不在意，要说你现在就不准谈，听见没。”
“听见。”
蒋彧又不说话，只看着齐弩良冒着汗光裸后背。
汗珠沿着背脊线往下滑，全部都积在后腰两个腰窝里。还有颠锅时用力手臂，缠绕花纹手臂像件人体琉璃，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等半天，这说要聊天人也没声，齐弩良问:“开学段时间，在洪中感觉怎样，压力大不大？”
“没什压力。”
“想也是，你肯定没问题。”
蒋彧依言剥出个柚子，撕内皮，拿去厨房喂齐弩良。
齐弩良嘴里叼着烟，手上颠着勺，摆开头：“你自个吃，这会儿忙着，没空。”
“还有什要做，给你帮忙。”
“不用，随便炒俩菜，写你作业去，厨房太热。”
“写不，油烟机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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