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是不是没吃饱？”他把自己
饭盒送到齐弩良跟前，盛
勺递给他。
齐弩良撇开脖子：“自个吃你。”
过会儿，他问：“小彧，如果不在洪城，让你选，你想在哪里生活？”
“没想过。”
“你现在就想。”
好像回到他小时候，同样只冷浸浸手抚在他伤痕上，问他疼不疼。
原本不怎
疼，但随着手指轻轻抚过，蛰伏疼痛也像是受到惊扰，顿时蔓延开来，从脸到胸膛再到全身。继而那些施加在他身上拳打脚踢并苏醒，让人快要难以忍受。
他把拉下蒋彧手，清清发堵嗓子:“有点饿，你去食堂打两份饭吧，还是问刚才护士。”
蒋彧打饭回来。齐弩良为护着头，手臂也伤到，吃饭不便。蒋彧摇起病床，坐在床边，用勺子喂他。
“你去吃你，把旁边小桌板拉起来，
自己能吃。”
齐弩良有点无语，这小子，恨不得把医院前边商店给搬进病房来吧。
见人有点不耐烦，蒋彧坐在床边。
其实也是为他好，齐弩良又有点后悔，软声音：“真没事，小车祸，点皮外伤，养几天就好。”
见他说得这肯定，蒋彧也貌似放心些，安静地坐在旁，只是看着他。
看得时间有点长，齐弩良也有些不自在，轻轻咳嗽声:“你作业什都带没？”
朝辉依言滚，蒋彧拎着暖水瓶回来。
“哥，你渴不渴？”
“还好，先放着吧。”
蒋彧还是倒半杯水晾着，又来替他掖被子：“哥，你冷不冷？”
齐弩良把被子掀开半：“不冷，你歇着吧。请几天假？”
指桌上暖水瓶：“壶里没热水，你去水房接点开水来。问前台护士，她会告诉你在哪儿接。”
“嗯。”
蒋彧前脚拎着水瓶出去，齐弩良顺手将桌上搪瓷茶盅砸向朝辉。
“拿你当兄弟，你他妈就这对？你把蒋彧叫来做什？是不是鸿叔主意？你去告诉鸿叔，如果他想对蒋彧做什，跟他拼。”
茶盅被朝辉把接住，拿过来放回他床头。
蒋彧放缓咀嚼，好似真在想：
“喂你。”
“天气冷，等吃完，你饭凉。”
“没关系。”
齐弩良也懒得劝，只加快速度，盒饭没多会儿就见底。
蒋彧就着床边桌子吃饭，齐弩良就在旁眼也不眨地看他。
“带。”
“那你……”
只冷浸浸手突然抚上他面颊，冰凉手指从他脸上红肿和淤青上划过。
蒋彧专注地注视着那些伤痕:“还疼吗？”
这瞬间，齐弩良产生种熟悉错觉。
“请周。”
他拎起书包，齐弩良这才看见他那鼓鼓囊囊塞得快要裂开书包。
只见他个塑料袋接个塑料袋地往外掏，苹果、桔子、蛋糕、奶粉……小山似堆在床头桌面上。
“哥，你饿不饿？给你削个苹果。”
“……你坐下！”
“不是鸿叔吩咐，是把他叫过来照顾你。”
“谁要你自作主张？他妈要谁照顾？”
“跟他说你出车祸。”
朝辉还是那副不咸不淡样子，这会儿齐弩良也没法动手，气得他直哼哼。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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