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和齐弩良没有法律上亲属关系,哪怕他们是这世界上彼此最亲近人,他也不能去探望齐弩良,齐弩良也不能给他打电话,他们所有通讯手段就只是写信。
这两年来,来来往往写几十封信。但无论写多少,薄薄纸片也无法承载他那些浓稠厚重思念。信纸中被删减后情感,更显得苍白无力。
他渴望见到齐弩良,哪怕听听声音。
手机直放在眼前,时不时摁开看眼,等得心头焦急,就又翻开短信箱,逐条阅读他们过去往来信息。看得太过入迷,手机电池早已经老化,消耗得很快,等回过神来,已经只剩下格电。蒋彧赶紧换块充好电池,这下他不敢再捧着手机看。
雨雪天早早就黑下来,个蛋糕也已经吃完,满满地塞肚子,但并不觉得冷,心头反而是温暖熨帖。
呆愣几秒,他突然笑:“他还记得生日。”
“记得嘛,说你十八岁,成人礼,他没法和你块儿过,让务必帮他送个蛋糕。”
“哥……他还好?”
“没什问题。这不都快出来。”吴克权拍脑门,想起最重要事情,“对,他申请个对外打电话机会,晚上六点到九点这个时间段,你别关机。他难得申请这个机会,不要错过。监狱电话只能他给你打,你打过去他接不到。”
“知道。”
室学习。
只有蒋彧放学铃声响就走。他不比别同学,吃喝拉撒全有父母照顾,他只有靠自己。每周都得用这半天时间去采购些生活必需品,还要清洗衣物打扫卫生。
今天是他十八岁生日,但这个日子在这种境况下,也没什意义。既没有和他起过生日人,也没有这个心情。买完东西路过蛋糕店,他连看眼心思都没有。
回到家里,看着乱糟糟屋子,他轻轻叹口气,便立马撸起袖子开始打扫。
沙发上脏衣服全塞进洗衣机,厨房里攒周碗筷挨个清洗,接着擦桌子扫地。手脚麻利地做完这些活儿,已经半下午。还没来得及吃饭,蒋彧刚撕开包方便面,便听到有人敲门。
和他记挂齐弩良样,齐弩良也满心记挂着他。
蒋彧披着被子,盘腿坐在沙发上。虔诚等待,让他好似化作尊石像。
刺耳电话铃声在寂静中响起,静止石像瞬间活过来。声还未响完,他就接起电话。
他有肚子话想告诉齐弩良,千言万语在
“别没事。生日快乐!”说完吴克权就要离开。
“吴警官,不吃个便饭?”
“不,还有事要忙,下次吧,等你哥出来再说。”
蒋彧还有满肚子事情要问,但人已经走。
自吴克权离开,他就拿来手机放在桌子上,面吃蛋糕,面盯着,等着那通来之不易电话。
开门看,竟是吴警官。
几年不见,吴克权还是不拿自个当外人,推门就进,把拎得满手东西股脑放到蒋彧刚收拾干净桌子上。
蒋彧眼就看见颗生日蛋糕。
吴克权指着那蛋糕:“今天是你生日吧。前几天有点事去看老齐,他跟说今天是你生日,让帮忙送个蛋糕。”
蒋彧看看吴克权脸,又看眼那颗蛋糕,鼻腔有点发酸,喉头开始发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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