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彧就是他家。
。蒋彧频繁来信确宽慰他,但同时也勾起他铺天盖地思念和忧心。
那封封信件,更像是在他原本就已经很急切心里火上添油,让他迫切得恨不得长出翅膀,飞出高墙。
每次蒋彧在信里叙述他学习生活,齐弩良就会担心他能不能吃得好穿得暖,学习压力是不是太大。每次在信里说想他,齐弩良都会自责把他个人丢在外面,他是不是太孤独太寂寞,是不是过得不开心。
齐弩良笨嘴拙舌,回信里尽量安慰,却没有个字能表达他情感半分。只能熬着、熬着,熬到今天,回到蒋彧身边。
齐弩良垂目看靠在自己肩上脸,白白净净,低垂浓密睫毛,让他显得有点忧郁多情。他已经是个帅气大男孩,以后不知道会迷倒多少姑娘。
这好孩子,就应该拥有最美好人生,也定会拥有最美好人生。
他点也不嫉妒和不平,只觉得欣喜满足。若说他是埋在地下根,蒋彧就是他开出花,结出果,是他对幸福希望和延续,是他贫乏得毫无意义人生里最宝贵东西,是他在这世上所有美好。
当年没那难熬,是他只想着出来就能自由,却不知道自由能把他带去哪里。而这次,他万分煎熬,是他不仅想着出来,还想着回家。
他家不在曾经齐家村,也不在现在日化厂。
他家是在这孩子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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