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车到南泉东站不？”
“到。”
“
到东站。”
售票员撕
张票给他：“25。”
齐弩良付钱，随手把票捏成团，揣进兜里。他疲惫地靠在椅背上，看着外边虚晃而过
风景，困乏劲儿渐渐漫上眼皮。
“不好意思，今天有点事。”
“那你等等，去给你拿钱，今天最后次课。”
“过两天再来趟，把最后习题讲再结账吧。”
说完他飞快跑下楼，骑上自行车路往家狂奔。
齐弩良，你到底在想什
？
蒋彧事无巨细地回想齐弩良今早举动，每句话，每个表情。
他确表现得过分轻松，好像并没有把蒋彧感情当作压力。昨天晚上在他房间里发生“狂风骤雨”像是幻觉，况且齐弩良还打他耳光。
想想以前，无论是他偷东西，还是怂恿荣小蝶离家出走，齐弩良都从来没有打过他。既然打他，说明这件事在齐弩良心里，比那两件更加恶劣。
既然这恶劣，但今早却是这种截然相反态度，不得不说有些奇怪。
睡觉就把切都想通吗？齐弩良是这豁达，这容易被说服人吗？
大些，还喜欢你……比如等到大学毕业，你是不是就接受？”
“接受你什？”
“接受做你对象。”
“……”
简直没法说，齐弩良拿走桌上筷子：“不吃收碗。”
他用整晚来想这件事，直到最后，他还是不能理解，也没办法消
开往南泉市大巴已经驶出洪城。
小县城里大巴车都要绕着城区停好几个站，直到人装满。等车驶出城区，上高速，售票员才夹着票匣子开始卖票。
走到中间那排，售票员踢踢挡住过道行李：“你包？塞到座椅底下，别挡着道儿。”
“不好意思。”齐弩良赶紧把包塞进去。
售票员又问：“到哪儿？”
蒋彧突然想起个细节，齐弩良还穿着昨天回家时穿T恤和短裤。那衣服准被汗湿好几遍，上边还有不太好闻味道。他没有理由睡觉起床，还穿着前天脏T恤。齐弩良也没有邋遢到会穿着那样衣服直接上床，那肯定就是他晚都没睡。
夜没睡，却和自己表演着无事发生……蒋彧撑桌子，站起来。
“蒋老师，你怎啦？”
“有事，今天时间还没上完。你们先做题，开学前再抽时间来和你们讲。”
说完他快步走到外边，碰见正在准备水果学生家长：“小蒋，吃点水果再走啊？”
蒋彧抢过筷子：“还吃。”
“要吃就赶紧。你会儿还要去补课，你看看时间。”
蒋彧飞快地把桌上食物扫而空，拿起包准备出门时，齐弩良拉着他胳膊说：“骑车注意安全。”
蒋彧路飞驰，这个月冷战笼罩在他头顶阴霾终于散开。他觉得今天这番话，是齐弩良接受现实并让步表现。只要等自己再长大些，再成熟些，成为能够独立自主真正男人那天，对方说不定就会接受他感情。
因为心情舒畅，连上课效率都增加不少，原定两小时讲完课程，今天个半小时就结束。最后半个小时，他随便拿点题给学生做。学生做题时候，他又开始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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