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弩良是直男,这辈子都不会对他有额外感情,就算他费尽心思把人留在身边,也只会让对方难受。
不同于当年莽撞和自私,分开这些年,蒋彧在痛苦煎熬里也做很多自反省,在这些反省里,他也逐渐能够理解对方。
他终是什都没做,只是实在难以忍受,假期还未结束,他就回北京。
在痛苦里反复咀嚼齐弩良会开始新生活后,蒋彧还是没法做到就这跟他彻底断联。他给齐弩良写封信,为自己当年冲动道歉,表示后悔,并赌气似,给自己杜撰个女朋友。展示他如今过着齐弩良期望他过生活,试图以此让对方原谅自己。
他把信寄给邓江华,让邓江华带给齐弩良。
寒假再次来临,这年他没再回洪城,而是直奔广东。好在齐弩良还住在那里,没有搬家。
在蒋彧以为他还能用这种方式来自慰藉时,他发现齐弩良死水般生活有变化。
他早上出车时,会去两条巷子外接上个小男孩,把那男孩送去附近小学。
晚上收班,也不再去夏天常去面馆吃宵夜,而是拐去旁边家粥铺。吃也不是粥,而是家常饭菜,也不给钱。常常吃完后还会坐会儿,抽支烟才回出租屋。
蒋彧白日里接连去那粥铺吃星期粥,最后打听清楚粥铺老板是个离异带孩子女人,齐弩良每天早上去接,就是她儿子。
字拖,下楼看见他,语气不太好地问他干什。
蒋彧灵机动,赶紧说:“还有空房间吗?想租房。”
男人怀疑地看着他,烦躁地摆手:“没有没有,赶紧走,不走报警。”
蒋彧只好离开。
过几天,他摸清齐弩良早出晚归时间和必经之路,为防再引起房东怀疑,也不再去那楼下,而是在他吃早饭和吃宵夜摊位对面蹲守。
邓江华对此很不满。
“怎帮你带给他?帮你带给他,他不是就知道们有联系?”
“你就实说,
周末那小孩就在铺子里,张口闭口问他妈妈:“齐叔叔什时候来玩?”
这让蒋彧心如刀绞。在他忍受着分离痛苦,并小心翼翼在暗处看着齐弩良,连要如何去见他都万分纠结时,对方早已经撇开他,在新地方认识新人开始新生活。
是他太傻。齐弩良给他打钱仅仅只是未尽抚养责任,他却自顾自为之赋予更多意义,自以为是地认为,不管什样感情,至少对方心里还有他。
没有,他亲人,他爱人,他家都没有,齐弩良彻底抛弃他,最后会和个女人组建家庭,就像当年想和荣八妹结婚样。
也不是没想过再把齐弩良抢过来,最终还是没有那做。
和在洪城时样,齐弩良早上总是吃两根油条,喝碗豆浆,宵夜就是面条和肠粉。
蒋彧也在附近家教中心找份工作。每天早上在齐弩良离开后,去他吃饭早点铺吃份和他相同早餐再开始工作。每天晚上则在他回家后,再去吃份和他相同宵夜再回租屋睡觉。
重复和他相同生活,就像他们当年还在块儿日子。
也不是没想过出现在对方面前,但在确保齐弩良不会再次逃离之前,蒋彧不敢这样做。
假期结束,蒋彧回到北京继续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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