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阵缓过来,齐弩良张脸被憋得通红。他把那支烟灭,拿去扔进垃圾桶。
蒋彧明知故问:“怎不抽?”
齐弩良黑着脸:“戒行不行。”说罢抢过蒋彧嘴上,也拿去扔进垃圾桶,“你也戒。”
蒋彧侧过头去闷声发笑,齐弩良在旁面黑如碳。然而
懒得管,他脸不快朝蒋彧伸手:“火机还。”
蒋彧不仅不还,反而把打火机揣进兜里。
“……干啥呢?火机给点烟,只带这个。”
蒋彧却叼着烟,凑过去,深深吸口,吸得烟头通红:“给你点。”
齐弩良立马懂他意思,刚刚被晚风降下热度,此时又重新漫上脸,他推蒋彧脑门:“别发神经。”说着把烟从嘴边摘下来,就要塞回烟盒。
那两人走,蒋彧和齐弩良也没有再打兴趣,找个旁边长凳坐着休息。
夕阳光线是种柔和橘色,偏西太阳像天边坠着个熟透红桔子。傍晚风凉丝丝,轻轻吹,便抚去两人身上汗。蒋彧把包里外套拿出来给齐弩良穿上。
齐弩良掏出烟盒,蒋彧朝他伸手,他便就给对方支。
蒋彧又朝他伸手:“哥,打火机。”
齐弩良摸打火机给他:“要抽烟就记得带火机,要就别抽。”
。
女孩打急,对她队友娇嗔:“哥哥,你看他们俩都只欺负,你快给想想办法啊。”
女孩都撒娇,男也不得不拿出些真本领,两人也从左右位换成前后位。
这调整,这边蒋彧和齐弩良就招架不太住。而齐弩良本身又没有太有干劲,蒋彧指挥几下,他都不听,情急之下,他也学着对方女孩娇嗔:“哥哥啊,你再不上点心,们就要输得裤衩都不剩。”
声“哥哥”,喊得齐弩良虎躯震,本来已经接在他球拍上球,硬是让他给拍得拐个弯,打出界。
蒋彧从他指间抢过来,放到自己唇间,对着点燃烟头吸,立马点燃,他把点燃烟重新放回齐弩良指间。
齐弩良夹着烟,像拿着个烫手山芋,吸也不是,不吸也不是。而蒋彧在旁边盯着他,带着戏谑笑意。那意思仿佛是,他若是不敢吸,那就证明他心里有鬼。
齐弩良为证明他心里没鬼,放到嘴里吸口。
烟头还有些被人刚含过粘黏和润湿,想到刚刚蒋彧怎叼着烟点燃,就让他喉咙有些发紧。口烟进到狭窄气门,齐弩良被呛得咳嗽起来。
蒋彧赶紧给他拍后背,又拿来水。
见蒋彧深深吸口,露出舒服表情,还熟练地吐个烟圈。齐弩良眉头皱,感觉脑子有点抽抽,忍不住道:“觉得你应该把烟戒。”
蒋彧转头,挑眉,有点挑衅味道:“为什?”
“没有为什。”
“那不戒,除非你戒,就戒。”
他就知道。他早看不惯这小子抽烟,但忍着没说,是知道他说就是这结果。
蒋彧:“……”
“为什别人喊哥哥有用,喊哥哥点用没有?”
齐弩良:“……”
“别乱喊。”他心跳得还很快,脑子还有点发晕,也心虚得很,“好好打你球。”
打下午球,胜负已经记不清,直到对面那对男女先说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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