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天黑时间,屋里却像傍晚样昏暗。外面风大雨大空气冰凉,关门关窗屋子成温室,进来,有种粘稠闷,空气潮湿,呼吸也有些发沉。
齐弩良刚关上门,还没来得及开灯,双手臂突然将他紧紧抱住,湿黏冰冷胸膛贴近他,贴得很紧,像是在索取点温度和安心。
齐弩良在水里泡这许久,胸膛同样冰冷,他空悬心也同样不安。他抬起手臂,也同样紧紧地抱住蒋彧。
蒋彧短促而沙哑地喊声“哥”,便把齐弩良推到门上,冷得有些发颤嘴唇贴上来,舌却是温暖。
和这空气样潮湿黏着亲吻在齐弩良脸上流连。
这片区域积水很深,齐弩良把车停在远些地方。
他们挤过嘈杂人群。人声消失后,整个世界只剩下密集雨声,像首宏大交响曲。
湿漉漉两个人坐进车里,车门关上,那些吵闹声音隔绝在外,交响曲变成小夜曲,温柔地安抚着受到惊吓心脏。
路上几乎没有别车,这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轮胎碾过积水,划出道水花。这条路是蒋彧上班必经之路,齐弩良已经开过无数遍,单手驾驶也完全没问题。
刚在地铁甬道握上手直没有分开。
蒋彧呼吸带着雨水冰凉干净味道,有些急切,有些胆怯,这二者中和成种持久而细腻温柔。直到四片冰凉唇贴在起,此间呼吸慢慢开始变得灼热。
蒋彧手指冰冷,他整个人在这灰色雨水里呈现出种过度苍白。齐弩良知道蒋彧仍在惊悸,紧握着手,能够给他些慰藉,也是给自己慰藉。不知道有多久,他没有这心惊胆战过。
小区车库也进水,齐弩良把车停在小区外地势高地方。
两人落汤鸡样,路回家,谁都没有说话。直到进电梯,蒋彧才说:“刚刚你来之前,其实有点害怕。”
齐弩良当然知道,最后通电话时,他从蒋彧声音里就听出来。
“已经回家,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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