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钝粗粝
心肠被
腔柔情蜜意融化，齐弩良哽着喉咙，声音沙哑：“就算要下彩礼，也该是
下给你。”
蒋彧却摇头：“不要彩礼。你还没说过你爱，能说次
？”
齐弩良喉头上下滑动几下，他捧着蒋彧脸，认真看着他：“爱你！”
“也是。”
午后阳光从阳台溜进房间，蒋彧弯眼笑，笑容和这阳光样干净清透。
婚房、彩礼……这刻，齐弩良真就像个还未过门媳妇，垂着眼皮，羞得满脸通红，觉得荒唐，又从这荒唐里尝到种扎人胸口甜蜜。
卡片边割着他手心，丝丝痛和丝丝痒，他抿
抿嘴唇，鼓起勇气直视蒋彧：“……什彩礼，别说屁话……”
“怎是屁话？昨天饭桌上，荣八妹说荣小蝶，正经人要结婚，房子、彩礼样不准少，拿不出实实在在东西，光用感情骗小女娃都是混蛋。
“你当时还说她说得对，劝荣小蝶，男不在房本写她名字就不要结婚来着。”蒋彧握住齐弩良双手，“等房子装修好，就去把半产权过户给你，好不好？”
“……”
图纸出来，们再慢慢琢磨。总之们自己小窝，就尽量把它弄得舒服。”
齐弩良点头，像是想起什：“你钱够不？这里……”
蒋彧按按他手：“钱够。”
他知道齐弩良没什钱，他那点工资，半给自己做房租，半用作平日吃喝家用，唯能攒下，可能就是点奖金补贴。
蒋彧又拿出那两张卡，放在齐弩良手里。张是当年读书时，齐弩良给他打学费，张是去年齐弩良给赵岚“见面礼”。
手里捧着那张脸，已经长得眉眼开朗，轮廓清晰，却也逐渐和记忆里那张乖巧脸重合；他心里那些曲曲折折、复杂深重情感，经历无数痛苦和纠结打磨，也渐渐有明晰样子。
他爱蒋彧。
情之所起已经无法追溯，但此刻齐弩良笃定，自己正深爱着对方。蒋彧是他心肝儿，也是他最完
蒋彧瞅着他笑：“对这种靠谱男人还满意吗？”
齐弩良反复摩挲着银行卡边沿，不停地吞咽着唾沫。
他活四十年，从来都是个顶天立地无所畏惧男人，这时却被另个男人当作小女娃那样呵护和宠爱。
以前总听说男人甜言蜜语很可怕。齐弩良不会说也不愿意说，他不哄女人，也没人会拿话来哄他，总觉得这事儿和他压根没关系。
然而此刻，他才切身体会到这种可怕。他那颗早已经饱经风霜心，哪怕用刀砍，用剑刺，也能无动于衷。但蒋彧这样柔情和关怀，竟让他生出从未有过委屈，让他知道过去苦累和伤痛，后知后觉体味到那个出去露营夜晚，蒋彧和他说那话——他从未被好好爱过，今后蒋彧都会好好爱他。
齐弩良低头看看银行卡，又皱眉看蒋彧，有些困惑：“你给干嘛？你不是还要装房子。”
“装房子另外有钱。”
齐弩良塞还给他：“那你也拿走，又不多花钱，就算花钱自己也有工资，你给钱干什？”
蒋彧再次塞他手里：“哥，这钱你要拿着……”他凑近点，小声地，像是在商量个让人兴奋又害羞秘密，“……这是给你彩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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