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天要去宁海，之后去李风海那边，大概周末回来。”贺见山从口袋掏出车钥匙放在林回
手心，“待会开车回去，或者送你。”
林回吞下
已经到嘴边拒绝，他捏着车钥匙，站在玄关口
动也不动。贺见山也没有催促，只是安静地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
。
“对不起。”过会儿，林回终于开口。他低下头，像是犯错小学生，看上去有些沮丧。
“为什和说对不起？”
“您劝过，不要跟他有过多来往，还让司机送去，可是都没听。——”林回深吸口气，“太蠢。”
好，喊道：“过来吃饭。”
“……”
林回有些纠结，他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和贺见山吃饭真很尴尬，但是说当做什没发生回到以前是他，以前他，又有什理由拒绝这顿晚饭？而且说老实话，他也确实有点饿。贺见山在车上直接打电话点菜，听名字都是下饭菜，等两人到小区，外卖直接就拎着上楼，别说，闻起来是真香。林回豁出去，不做二不休，本着“不尴尬尴尬就是别人”心态，稳稳地坐下来。贺见山看在眼里，嘴角微微弯起，将几个菜往林回面前推推。
两人无声地吃完顿晚饭。但是比起在车里，林回感觉自在许多。因为工作缘故，两人经常起吃饭，林回知道贺见山本身就不爱在吃饭时说很多话，包括上次来这里做客，也是只有他自己在那兴奋地说个不停，贺见山就只是看着他笑，再在适当时候补充讲几句。
他是个很好倾听者。
贺见山手指微微动下：“没有人能提前预知恶行，你没有错，不要道歉。”
林回抬起头：“还影响到公司合作。”
这两天林回心思都在贺见山身上，冲淡冯英下药这件事对他影响。今天平静下来，回想起整个事情，心里涌起阵反胃和后怕：如果那天贺见山没有出现，他会陷入怎样境地？他心里清楚，贺见山必定是为他才取消这次合作，即便合作尚未真正开始，但这意味着原本基于合作作出规划都要重新安排和调整。
牵发动全身，其间繁琐不是可以用几个数字来衡量。
林回为此感自责。他知道不是他错，可是他还是忍不住觉得自己拖后腿。当助理这些年，他已
林回想，比起说，贺见山更喜欢听。可是他坐在这个位置，却是要遍遍地“说”：和员工说，和合作伙伴说，和z.府领导说，和所有人说——
滔滔不绝，口若悬河。
如果说这些年贺见山对他确实区别于其他人，那最大原因就是自己出现后，为他“屏蔽”很多声音，让他得以在这个吵闹世界能够摘下面具，多点时间休息下。
吃完晚饭后，林回和贺见山告别。他已经决定放弃，实在不行还是回去把备用钥匙翻出来。贺见山送他到玄关口，林回弯下腰开始换鞋。贺见山看见他露出截莹白手腕，随着骨节分明手指在绳带中灵巧地穿梭着。他盯着看会儿，忽然开口道：“你车钥匙在办公室左边抽屉里。”
林回手顿顿：“嗯。”他没有问贺见山为什骗他，只是沉默地换好鞋，然后转过身，和贺见山相视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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