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里有林回朋友和家人,有林回童年和大学,有贺见山从未触摸过伤痛和茫然,也有他从未拥有过快乐与肆意,然后,他看见林回步步走到自己面前。
就是在那个时候,贺见山忽然明白过来:也只能是林回。
贺见山从来没有想过,当林回站在那里,将那把从泥淖中捡起刀慢慢摊开给自己看时候,它已经变成玫瑰模样。他就像这
贺见山愣下,想起这是林回第次来他家时候,他在阳台上问他句:“你很喜欢夏天吗?”
“喜欢夏天,喜欢晚上,喜欢白玫瑰,喜欢汤泡饭,”林回转过头,笑起来,“还特别特别喜欢你。”
“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多喜欢东西。”
贺见山几乎移不开眼。
他看不够林回,直看不够。如果可以,他希望林回能永远住在他眼睛里。
度实在是太有诱惑。
两人随便地走着看着,林回指着不远处座小桥,说道:“小时候这桥就是两人宽长石板,下雨就特别滑,有次滑下,掉进河里,还好河水浅,所以很冷静地喊‘救命’,路过邻居把拉上来。”
“奶奶特别生气,去村里讨说法,就说这桥太危险,就算今天不掉下去,明天别人也会掉下去,不能老这样。后来村里就跟上面申请费用,重新修桥。”
“桥下面那条河就是钓龙虾河,直流到家后面,穿过整个村子。初中时候,上游那边建水闸,慢慢地,活水河就没那活,不过来钓鱼人还是挺多。”
“还有那边,原来不是菜地,是晒场。”
贺见山静静地站着,然后开口:“其实在来路上,直在想该怎跟你解释钢笔事情。知道你不在乎,但是在知道这件事时候,心里真很在意。”
不应该是林回。
不应该是林回去承受这份阴暗,不管它来自哪里,不管是有意还是无心,不管他有没有受到伤害。贺见山心被内疚和慌乱占据着,他那急切地想要见到他,想解释,想剖白,想告诉他心底所有最真实想法。而当林回真出现在面前,他却发现他说不出口。
即便是他,也会有胆怯天。
可是他们之间实在太解彼此,他甚至什都不用说,林回就明白切。他抢在贺见山前面,问他想不想看看他眼中这两样东西是什模样,然后讲那个他希望知道又害怕知道故事。
“夏天时候,麦子割完,村上大人就会在晒场上堆好多草堆,块地方个大草堆。最喜欢就是在晒场跟小伙伴玩捉迷藏,然后爬到草堆上躲起来。”
贺见山看向林回,他从来不知道原来端方如林回也有这调皮时候:“以为你小时候是那种特别乖小孩,就是大人做事,你搬个小凳子坐那看书那种。”
林回乐得不行:“你对有点误解。”
林回在早已种满蔬菜晒场前停下来,他静静地看会儿,忍不住闭上眼睛:太阳融化,风是暖,空气是热,他汗流浃背,在晒场上快乐地欢呼奔跑,头顶上,鸟儿“咻”地飞过去,留下道看不见弧线。
“你说得对,贺见山。”林回睁开眼睛,开口道,“喜欢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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