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电梯间，陆明臣深呼吸
口气。随着这口气缓缓吐出，他整个人都萎靡下去。还没走出这栋楼，他就已经想起黎阅
好。小孩很任性，脾气也不好，但会听他话。
黎阅很爱他，也很崇拜他。
爱过吗？当然是爱过，甚至在斩断关系现在也还有感情，还会不舍。情感和理
在墙上时钟走到下午三点时，陆明臣站起来：“
走。”
“陆明臣……”黎阅抬起双哭得红肿眼睛看着他。
“爱个人难道是种惩罚吗？”
“……抱歉。”他往门口方向走过去。
“陆明臣……”黎阅扭动脖子，目光跟着他身影，泪光再次湿透眼。
陆明臣享受爱，也十分愿意报之以爱、以金钱、以时间，甚至更多。可“爱”派生出占有欲总会迫使对方来破坏他家庭，试图让他离婚，这是陆明臣唯无法接受事。
哪怕所有关系里，最初他都会表明自己已婚，并且不会离婚，也从不会摘下自己无名指上戒指。
曾有个情人说他这种行为很可笑——明明在出轨，却还戴着象征忠诚和誓言婚戒。
可笑，或许吧，人生或许本来就是出滑稽戏。而此刻，他在扮演主动提出分手那个薄情寡义角色。
“你说过你爱，陆明臣，你说过你只爱个人……”
那只是张小小卡片，甚至不能砸疼他。
“你觉得跟你在起是为钱？就差你这五十万？陆明臣，你个王八蛋，混蛋……”
黎阅抓着他衣领前后推攘，陆明臣垂着目光，任他撒泼。
直到眼泪逐渐爬满男孩脸，他也没有力气再继续，缓缓蹲下身体，抱着膝盖痛哭起来。
陆明臣把摞纸递给他，黎阅把抓住他手，拖着哭腔：“不要分手，不要和你分开，以后不这样还不行吗，不逼你离婚，你不要扔……”
男人回过头，等着他最后个问题。
“你真有爱过吗？”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陆明臣拧开门。
黎阅拔高声音，再次追问：“你到底有没有爱过？”
随着入户门关上，“砰”地声，什
东西砸在门后面。
“对不起。”
这句道歉又让男孩平息些情绪再度激动起来，他胡乱地在陆明臣身上捶打：“不要对不起……为什要这对……为什啊……”
“对不起。”
这种拉扯从上午持续到午后，黎阅终于累，也再也哭不出来。
两人坐在沙发端，中间只有各自沉默，和黎阅时而抽噎。
“没有扔你，你还年轻，以后也会遇到新人，对方能给你想要全部。”
“不要……只要你……”男孩搭着他手站起来，再次扑进他怀里，“陆明臣，真很喜欢你……从来没有这样喜欢过别人……”
陆明臣任由黎阅在自己怀里大哭，没有拒绝，也没有试图去安慰他，等着他哭够。
这不是第个男人分手时在他怀里哭泣，恐怕也不是最后个。怎说呢，争吵、推攘、哭泣，甚至来说耳光，都像是分手副作用，和这个动作伴随发生。但哭过闹过，最后也就分开。
哪怕对方还没爱够，还有感情，但“爱”这件事，总是要两个人才能发生并维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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