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出来就意味着场爽快发泄后彻底决裂,他还要说吗?
他在阳台站很久,直到冬天冷风灌透他,把头顶怒火浇灭,把心脏冻成块坚冰,陆明臣终于冷静些。
肩头突然重,厚实家居服披在他后背,接着是丈夫如既往温柔叮嘱:“别在这儿吹冷风,小心感冒。”
陆明臣没说话。
“你在找什吗?”他指是被陆明臣翻得塌糊涂衣柜抽屉。
他却不知道是为什。
是真和情人吵架,心情不好迁怒他,又或者刚好相反,新情人甚和他心意,终于让他下定决心和自己离婚,才这样故意找茬?
宋书华看着外面阳台袅袅升起灰白烟雾,再次陷在婚姻桎梏里,进退不得其法。
烟草气味儿充满肺部,再重重吐出,徒留苦涩残存心底。
陆明臣不仅看到丈夫谎话连篇时镇定自若样子,而在这种情景下,丈夫对他也是如既往温柔和顺从。所以过去那些年温柔和顺从都是什?他以为自己留在身边、抓在手里又都是些什?
陆明臣才动动嘴唇:“爱马仕那件深蓝色大衣没找到。”
“送去干洗店忘记拿回来。”宋书华十分愧疚,“明天去拿回来。
“进去吧,不早,早点休息。”
没有热情、几乎无性生活他容忍,如果连这些温柔和顺从也都只是谎言遮羞布……那他在宋书华心里,又到底是什?
陆明臣用手指按住眼角,牙齿狠咬着烟蒂,额角青筋鼓起。
他恨不得把宋书华按在沙发上,掐住他脖子,问他都背着自己干些什好事。为什要堕落成那个样子?都跟什男人在起过?和其他男人上床时候,是不是也像和自己这样抗拒?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
这些指控对原本就处于弱势丈夫来说太严重,他没办法找到理由来自圆其说,他只能破罐破摔,在自知理亏、哑口无言之后,他们就只剩下离婚这唯条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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