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就在厂区隔壁，十分钟就能走到。他不知道陆明臣为什
送他，但也没有拒绝。
市郊
夜晚也看不见星星，但这晚月亮又圆又亮，照得车道
片白，道路两边树影浓重。两人拖鞋“哒哒哒”有节奏地此起彼伏，陆明臣在稍后位置，宋书华低头看路，他就看着对方弯曲脖颈。
他并没有想好要说什、要做什，就这样跟上来
，所以也没有话说。
宋书华是容易紧张尴尬人，耐不住这样沉默，便主动开口：“陆经理，这段时间谢谢你。”
他指是调到陆明臣组里，对方教给他不少东西，也经常亲自带他去车间熟悉设备。他再也没有遇上过那些故意开他玩笑或者跟他使坏工人，他爸也对他日渐满意。
两人时无言，另簇水花也哗啦啦落下。在水帘遮挡下，陆明臣总也忍不住偏头，目光越过那低矮栏板，在那片瘦削但优美背脊停留。
水流像是手掌，包裹住那片柔软温热皮肉，再顺势滑下，留下片水珠。散在后背细密小水珠反射暗色月光，像把撒在山脊星辰。
陆明臣把凉水调到最大，带冲力凉水鞭子样抽在他身上，非但没有替他降下温度，反而抽得他心里火焰越烧越旺。他眼睛余光黏在对方裸露背脊，再也无法移开。夜色和水声遮住切细微动静，宋书华毫无察觉，而陆明臣觉得自己像个可耻变态。
隔壁水声停止，宋书华窸窸窣窣穿衣：“陆经理，
先走，要帮你开灯？”
“不用。也好，你等下。”
，接着那声音颤颤地问，“……陆，陆经理？”
“宋书华？你怎在这里，还不开灯？”说着他手已经放到灯开关上。
对方似乎已经预判到他这个动作，赶紧请求道：“别，别开灯……没做什，就是洗个澡，家小区停水……你别开灯，快洗好。”
陆明臣把手收回来，误会解开后，他也拎着毛巾往里边走。
“怎半夜才过来洗澡？”
“嗯？”陆明臣像是在走神，回过神来，才说，“私底下就别叫陆经理。”
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宋书华对他恭敬多几分，反而少些才熟识那会儿随意和亲近。
“那私下叫你陆哥吧。”
夜凉如水，这地界已经到郊外，近处草丛里虫鸣啾啾，远
宋书华头雾水，拎着小桶里洗漱用品，站在门口等着。陆明臣飞快套上T恤和短裤，撵上宋书华，和他块往外走。
“你去哪儿？”
“不去哪儿，睡不着，楼下走走。……你回家？”
“嗯。”
“送你回去。”
“以为这个时间浴室没人。”
浴室是开放式，两个空位之间只有块米宽隔板，仅仅只能够挡住从腰身到大腿那截躯干。见陆明臣站在旁边位置上上开始脱衣服，宋书华下意识开口发问：“你做什？”
“嗯？冲个凉水澡，给热醒，身汗。怎？”
“……没怎。”
陆明臣瞥眼隔壁间人，借着昏昏月光，只见宋书华侧过身去，勾着脖子，拿背对着他。陆明臣顿时然为什不让他开灯，接着他心就咚咚咚越跳越厉害，也同样别扭起来，然后侧过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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