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只有普通感冒药,没有退烧,陆明臣赶紧下楼买大包各式各样退烧药和退烧贴。
拿药,又把中午剩下粥热,拿进房间。
“喝点粥,吃药再睡。”
丈夫睁开双高烧得泪光闪闪眼,也不知道这整天去哪儿,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宋书华费力撑起来,没说什,无力地捏着勺子往嘴里舀粥。看得出来他没什食欲,但为吃药,硬逼着自己咽。
宋书华拆开菜包,把今晚要做样样拿出来,其余放进冰箱。
陆明臣想要帮忙,却不知如何下手。看丈夫拎出兜土豆,他赶紧去拿:“晚上要吃吗?来削皮。”
丈夫便默默把土豆放在台子上,既没说不用,也没有其他言语。
陆明臣喉头发哽,伸向土豆手顿顿,转而把握住丈夫手背:“阿华,昨晚事情,很抱歉……喝多,没有控制住自己,以后不会……对不起……”
“没关系。”丈夫小声说,抽出手。
太阳最后光线隐没在城市边缘,只在天边留下抹残红,时针快要走到七点,丈夫还没回家。
陆明臣把丈夫留下字条拿出来放到茶几上,从下午就在沙发上坐着,盯着那张纸,快要把它盯出个洞来。
丈夫说晚上就回来,天已经快黑,还没人影。还是他故意留下个字条,给自己争取跑掉时间?
离家出走或者跑路这种事,无论从逻辑和情感分析,都不可能发生在宋书华身上。但不知道为什,陆明臣总是打消不这种担忧。好像所有事情都超出他把控,跟着掌控感起丧失还有安全感。
又打次电话,还是关机。又查次QUEEN今晚表演清单,没有丈夫,明天节目也放出来,也没有。
陆明臣看着心疼,手不自觉就伸到丈夫耳侧,似乎是想帮他把那缕垂下头发别到耳后。但没能成功,手刚碰到丈夫,他就偏开头,自己把头发撩上去。
男人手指卷起来,收回手,自觉尴尬,又有点悲哀。以往丈夫抗拒夫妻生活,但不至于害怕他触碰。但经过昨晚,他显然是在丈夫心里
男人这才注意到丈夫不对劲,他满脸通红,说话有气无力,还有那只热得不正常手背……陆明臣二话不说,手心贴上丈夫额头。
“怎这烫,发烧?”
因他突然触碰,宋书华下意识闪身躲开。躲得太急,身子晃晃,扶住料理台才站稳脚,他嘴上却说:“没事……”
“烧成这样,怎会没事,送你去医院。”陆明臣说着去扶他。
丈夫撇开他手:“没事,不用去医院……睡觉就好……”说着摘围裙,挪去客房,上床躺。
在这忧虑中生生捱着,直到最后抹天光褪尽,城市完全笼罩在夜色之中,屋外响起动静。
陆明臣“蹭”地站起,快步朝门口走去,不等锁从外边打开,他把拉开门。门外丈夫明显受到惊吓,他对上双瞪圆眼。
陆明臣喉头上下滚动,突然干涩得难以发出声音:“阿华……你,回来……”
宋书华垂下眼皮,“嗯”声,不欲多言,侧身从陆明臣身前进屋。钥匙放到玄关鞋柜上,拎着手里菜,径直去厨房。
陆明臣从后跟上,也进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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