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是西西,还有印象吗?就是你总是分蛋糕那个。】
……
陆明臣皱眉,他给他丈夫买糕点,就被唐驰这借花献佛。这小子自来熟性格,果然到哪儿都吃得开。在办公室那些女同事中间吃得开就算,他个直男,到那帮变装男人堆里散发什魅力,给他招惹来这多麻烦。
【你好。】
【太晚,怕打扰你,所以试着搜下你电话有没有社交号,这晚,还没睡啊?】
也不奇怪,丈夫在他面前演戏演得那全套,换个手机号也不奇怪。陆明臣清清嗓子,刻意压低声音,跟着才接电话:“你好,Tita吗?”
“这晚,还在等Tita给你打电话啊?”
个完全陌生男人声音,陆明臣皱起眉,问:“你是谁?”
“是谁不重要,总之跟你样寂寞,约吗?”
“……”
夜晚城市街道就像条条奔流不息河,汽车是盏盏亮起花灯,载着那些深夜不归游魂,随着河流飘向远方。
男人坐在二十八层公寓落地窗边,看城市夜景。他是站在岸上人,却依然漂泊无依,有家不可回。
手里是杯红酒,睡不着时候,酒精总是能够给人最快安慰。手机就放在面前小圆桌上,男人时不时看它眼,希望它今晚能响起。
他把电话号夹在甜品包装袋里送到后台。据唐驰说,这回他终于看见真人,虽然被拒绝,但QUEEN老板向他保证过,会把东西送到Tita手上。只不过,可能他以后再没办法帮男人把甜点给送进去。
丈夫会给他打电话吗?丈夫会不会以为那个电话是唐驰?
【没有。】
【还在等Tita吧?】
陆明臣没说话。过会儿那边又发句。
【Tita不会给客人打电话,他都不要你电话
陆明臣挂电话加拉黑气呵成。
他有点气恼,丈夫怎能把他电话随便给人。
紧接着又想,可能这就是丈夫对待般客人态度,这种不近人情和他熟知那个人,也实在差得太远。这想着时候,陆明臣心里好受点,尽管很快他又拉黑两个号。
夜晚已经很深,红酒也喝大半瓶,男人眼皮发沉,估计今晚是等不到丈夫电话,这时又弹出来条好友申请。
他通过之后,对方很热情地向他打招呼。
会有这样可能性,但他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和丈夫说上几句话,来确定他到底是异装癖还是跨性别者。以他原本身份,丈夫总是过度防范着,他尝试过很多次,绝无可能打开丈夫心扉。
以个客人身份去接近他,这是陆明臣能想到唯、在不必挑明切情况下,可能探知到丈夫真实想法办法。
他把主动权给出去,但他并不确定丈夫是否会打这个电话。
陆明臣看丈夫今晚行程定位,开始他车直停在老小区,十点半左右车动,却并没像往常那样直接回家,而是驾车返回QUEEN,然后再折回家去。他无从探究丈夫去而复返是为什,但此刻这个时间点,车子红点已经停在小区车库,他人也回到家。
手机沉闷震动声响起,陆明臣心绪也跟着震动,把拿起来,来电是个本市陌生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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