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很久没有和丈夫同处间屋子,他不知道自己主动远离有没有缓和他们关系,但他知道自己和丈夫亲近渴望非但从未褪去,反而日渐加深。
他关上门,走到床边在丈夫身后轻而慢地躺下,侧着身,是把人抱进怀里姿势,却因害怕把人惊醒而没有真触碰。
这点微小动作也让宋书华醒,他带着
“妈,你说阿华会想当个女孩吗?”
“你咋这样想?”
“看他就喜欢在家里做个饭,养个花,都是女孩爱好。”
“他从小就这样,这个是真改不。别说你,都说要是他是个闺女就好。”宋母轻松闲话,似乎打心眼里也觉得儿子是个女儿会更好,“可他生气,说他才不当女,不生孩子啥。他现在不是不用自个生嘛,领养个多好。小陆啊,知道上回是阿华不同意,你也劝劝,不要总是由着他。”
太阳把院子里石板地晒得滚烫,陆明臣却感觉不到这夏日高温,在烈日下院子里走,脑子刻不停地琢磨着岳母话。
陆明臣默默捡着水槽里陶瓷碎片。岳母被他吓跳,他要就是这样出其不意。看得出来,宋家对丈夫实际情况实在讳莫如深,不愿多谈。
“你别动,小心划手。来,戴手套。”宋母面捡瓷片,面嘟囔她这手套纹路浅,质量不好,沾泡沫碗碟就是拿不稳。
捡完瓷片,宋母靠在料理台边,摘手套叹口气。
“都怪阿华上学时那舞蹈老师,强迫他穿裙子跳舞,养成个坏习惯。”紧接着,宋母把宋书华中学时如何不顾他父亲反对加入舞蹈队,又被老师怎样强迫穿着裙子上台事情讲遍。
陆明臣眉头深皱,他从来都不知道还有这回事,所以丈夫变成这样,真是被老师逼出来?
照岳母说辞,丈夫确是从小就有这样癖好,但并非是因为认定自己是女孩。但他无法确定这话可信度有多少。丈夫也骗他父母,让他父母以为他“治好”,事实显然不是这样。
他又想到那句“看医生”,恐怕这个医生指是心理医生。再联想到之前他怀疑丈夫是性冷淡,建议他去看看医生时,对方那样坚决激烈地反对,说自己不是变态,恐怕也是曾经治疗过程并不那样轻松顺利,以至于多年后还留着心理阴影。
想到这里,陆明臣心里跟针扎似。他解自己岳父岳母,丈夫那些不为他所知过去,也该是遭不少罪吧。
思绪理到这儿,他似乎明白丈夫这样极力隐藏自己原因——受到太多伤害,以至于草木皆兵,不敢,bao露丝毫。
到南边厢房,这间是特意给他俩准备房间。陆明臣轻轻推开门,屋子里凉气迎面扑来,顶头中央空调出风口呼呼吹着冷气。丈夫背对房门,静悄悄地躺着,头发散在枕头上,像朵安静莲花。
“幸亏他爸及时发现,带他看段时间医生,才治好。”
“看医生?”
“是啊。看就是小孩好奇,他爸非大惊小怪。”宋母惊恐地睁大眼睛,“他不会是又在穿裙子?”
“没有。”陆明臣淡淡地,“刚听小姑说阿华小时候穿裙子。”
宋母好似舒口气:“老四这人,啥闲话都说,十句有九句都添油加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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