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弄完，他把丈夫把扶半拖弄进卧室，把人往床上放时，自己也跟着
块儿摔在
床上。
他气还没喘匀，丈夫把突然缠过来，抱住他，翻到他上方，捧着他
脸，通毫无章法地亲吻。宋书华吓大跳，他怕上回丈夫醉酒后疯狂重演，手脚并用地推他：“明……明臣，你让
先去洗澡。”
丈夫闭着眼，正沉浸在和他亲热中，忘乎所以。宋书华手上用力，有些惊恐地提高声音：“陆明臣，你放开……”
他话未落音，丈夫竟然放开。但他伸出去手已经收不回来，丈夫被他推得个趔趄，幸好是落在床上。
随这呵推，陆明臣状态似乎清醒不少，他没有再试图进犯，只是偏头看着自己丈夫。
宋书华默半晌，以为是在怪他把人放在浴缸里就不管。丈夫现在这样子，让他把自个洗干净，确是很为难他。
他挽起袖子，坐在浴缸旁，扶丈夫躺下，用毛巾替他擦拭身体。
丈夫仍是固执地偏着头，盯着他阵，又嗫嚅着，口齿不清地指责他：“你过分……”
“行，行，你说什
就是什吧。洗头吗？”
“不洗。”
丈夫喝多，宋书华从车库把陆明臣扶回家，人已经醉得快要走不动道儿。
当初他父亲也常这样，为陪客户，经常深夜回家时，身酒气。
如果说他父亲背负起整个宋家，是他作为大哥责任，但陆明臣这又是何苦。每到这种时候，宋书华就会感念他辛苦，也十分不解，丈夫实在没必要把整个宋家都扛起来。连他都不喜欢他家那些亲戚，也不觉得丈夫有多喜欢他们。
丈夫应该已经吐过，身上有股不太好闻酸味儿。他把人先放到沙发上，去浴室放缸水，接着把人放进浴缸，再出去收拾他脏衣服。
“阿华……阿华……”
宋书华却因他这神情而微微怔住，他从没看过男人这样表情，像被抛弃在雨里幼犬，无助可怜，有种近乎绝望伤感。
“对不起，喝多。”说这话时，男人扭过脸，后脑勺对着他，“今晚辛苦你，也早些休息吧。”说话间费力地撑起来，挪正，把自己盖在被子下。
宋书华咽咽唾沫：“先去洗澡。”
关在浴室里，愧疚在宋书华心里渐渐蔓延开。丈夫并没有做错什，就算有错
“好，那就不洗。”
把身体都擦拭遍，他起身去取花洒，打算把丈夫身上泡沫冲洗掉，大概洗洗得。等他刚站起来，不知这人怎躺着也能摔，上半身突然全滑进浴缸。宋书华大惊失色，把在水底下吐串泡泡男人给捞起来。
陆明臣疯狂咳嗽，宋书华赶紧给他拍背，替他把脸擦干。等咳嗽声止，这下不洗头也不行。
“你头低点……闭上眼睛，不然泡沫进去……快好，别动，马上好……”
伺弄个比他高大男人实在是个体力活，洗完澡，把人架在洗漱台前吹头发时，宋书华已经气喘吁吁。
他刚走开，丈夫就在浴室里大喊。
宋书华把衣服匆匆塞进洗衣机，赶紧折回去：“怎？”
丈夫抱着膝盖坐在水里，醉得过分，双眼通红盯着他，嗫嚅着，半晌才说：“宋书华，你……你真很过分。”
“……”
“你很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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