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要先告知父母后，陆明臣就没有再激烈地反对离婚，当然，也没有同意，宋书华猜不透他
想法。
“就这
怕你爸？”
陆明臣仍然目视前方，听见这话宋书华转脸看
他
眼，不知怎回答。
“他到底能把你怎样，是给你两耳光，还是把你逐出家门，这些对于个三十岁男人来说，是很可怕事？”
“……”宋书华十分难为情，嗫嚅道，“你不会明白。”
提到他父母，宋书华本能地心脏收缩，背心冒汗。
他没有说话，但陆明臣早就看透他：“阿华，如果连让你父母知道都不敢，你真觉得你离得这婚？”
“……好，先告诉他们。”
话是这说，但和陆明臣约定起回去日子后，宋书华还是心惊胆战。不知道到时会面对个怎样愤怒,bao躁父亲，和个哭泣埋怨母亲。
但陆明臣至少有点没说错，他们婚姻不是儿戏，事关两边家庭，父母该有知情权。纸也包不住火，这大事情不可能真蛮得下。如果他仍没有忤逆他父亲意思勇气，不敢面对这样狂风,bao雨，哪怕今天陆明臣签字，他也会顶不住家庭压力，婚也离不掉。
“真是铁心要跟
离婚啊，连离婚协议都随身带着，这是天都不想多忍？”
听到丈夫冷言冷语，宋书华低下头，双手抓紧裤腿。
陆明臣以为他话让宋书华无地自容，却听丈夫说：“不会用这种事开玩笑。”
“真想好，保证辈子不后悔这个决定？”
“是。……对不起。”
“确不明白。从来没有明白过你，你也从没打算让明白。”陆明臣斜着眼珠看他眼。
捕捉到陆明臣眼神，宋书华低下头，咬着嘴角，他听出责备。
陆明臣也没有继续就这个话题说下去，转而问道：“离婚后你准备怎生活？按你说，你要净身出户，以后靠表演养活你自己？”
“表演只是爱好。”宋书华搅着手指头，“在准备考教师资格证……刚毕业那会儿，有在公立学校应聘成功过……爸没让去。”
“你这年纪，也没有相关经验，想去公立学校几乎不
所以这是他定要亲自面对。
只是不知道陆明臣突然提这个是什意思。是真为他考虑，还是清楚他弱点，让他父母来阻止他。
今年春天格外好，天天阳光灿烂，以至于四月就已经有夏天味道。
周六早上，路有些堵，陆明臣开着车龟速前进。宋书华坐在副驾驶，为会儿就要发生“家庭战争”忐忑不安。他时而从内视镜里看陆明臣，对方只是冷漠地开车，两人直没有说话。
车上高速终于不堵，这也并不会让宋书华放松些，离父母家越近，他就越紧张焦虑。
他知道陆明臣正看着他，但他这会儿不太想直视对方目光，怕看到些让他难过东西。婚是他非要离，他没有资格难过。
“你可以看下协议书，所有关于财产内容都自愿放弃……”
“你真打算今天让签完字，这婚就算离完？”
宋书华终于看陆明臣眼，不知道他什意思。
“至少也该先通知双方父母。婚姻不是两个人事，事关两边家庭，做人不能这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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