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单薄，肤色与纸
般苍白。若非沈星丛见其日三餐顿顿不落，几乎要怀疑是营养不良
。
难不成是灵根不齐，才导致身子不足？
“……”
但即便如此，他也绝不能让萧霖修复灵根。
身上满是青痕。沈星丛给人背上药，又将药瓶塞过去：“其他地方够得着吧？剩下自己来。”
这是逍遥门药修自制膏药，活血化瘀，对恢复外伤有奇效。
再转头看萧霖，对方依然手抓着毛巾没动，仅是在旁注视他
举动。
沈星丛走近，挟起人下巴：“闭眼。”
萧霖：“……”
他微阖眼。
萧霖终于去坐。沈星丛转身出去打盆水，又翻箱倒柜翻出此前给萧霖药膏。
当拔开瓶塞，却发现几乎是满。药膏没怎
用。
“你怎没用？”
萧霖奇怪：“必须用吗。”
这倒是让沈星丛不知该怎接话。当时他递去药瓶时啥也没说，原以为萧霖知道作用，结果这货压根不明白。
这些对于萧霖而言才是“正常”吗。
看来，萧霖日后会变得那般扭曲，除天生冷清冷血性格外，原主错误示范也有很大影响。
萧霖自己提问，但似乎又对答案并不那关心。
在沈星丛再次追问后，他移开视线：“……确是余弥师兄找
。”
果然如此。
比如，不再将活计推于自己身上；比如，不会再不顺心就揍人；再比如……近来事无巨细地纠缠。
也并非没听闻过大能夺舍传言。但于萧霖而言，并不在意
得看不下去。
沈星丛：“是余弥干吧？”
要说有仇，时间他只能想及此人。
“是不是？”
萧霖立原地看他。半晌，终于开口：“师兄为何要在意这点？”
落下这句，便径自朝外离开屋子。
萧霖并未问人去哪儿，只是注视着那人离去背影。直到消失在黑夜中。
烛光摇曳，映于墙壁上影子庞大而模糊。
他垂下眼帘，看着被塞于手中药瓶，几乎能感觉到那残留下体温。
萧霖能察觉到发生在沈星丛身上变化。
下秒，便觉冰凉覆上脸侧。抹开后，掌心温度传递而来，略微感到舒适，似是缓解肿胀。
不过，这片刻快意稍纵即逝。萧霖只觉自己跟个面团似，被身前人左捏右揉。但他并未对此提出不适，依然无言坐着。
“衣服也脱。”
沈星丛见其外袍破损厉害。
事到如今，萧霖大约已经懒得反抗。正如从前被揍时默默接受，此刻也依言脱下衣服。
或者说，只觉得没必要。
因伤势既被衣物挡着，又不影响日常活动。所以没必要上药。
沈星丛没再多言，毛巾浸水拧干后递给萧霖：“擦擦，身上全是灰。”
萧霖沉默接过。
沈星丛接着将药膏倒于手上。
对于余弥动手原因，沈星丛已猜出七八分。他神色暗下，手指床边。
“你，去那边坐着。”
萧霖看眼床榻，没动。
沈星丛：“去坐着！”
他拿上师兄威严。
沈星丛：“咦？”
萧霖：“为何要追问？为何不当作没瞧见？”
沈星丛：“……”
若是原主，恐怕真会同萧霖说那般熟视无睹。
不，甚至于是嘲弄。因为被迫瞧见这副恶心样，再来上几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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