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见是萧霖拽住
他衣摆。
“师兄可真是任性。”那人道，“会儿要
避人不见，会儿又说到此为止。”
“你就当从前样相处。”沈星丛手抓墙，“这样不好吗。”
“不好。”
萧霖道，“又不是师兄
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沈星丛高估自己心理承受能力。
再瞧见穆小柔那张泫然欲泣面孔，他就有些受不。
愧疚感、负罪感、不忍混杂在起。而他偏偏没法去指责萧霖，因罪魁祸首是他。
虽是长痛不如短痛，但他没想到穆小柔竟能坚持这
久。
但今天过去，对方也总算能放下些吧？
因为担忧兰瑾，这件事他差点儿忘。
穆小柔紧张：“他、他怎说？果真是哪里做不对？”
沈星丛看着面前少女，不忍道：“……不。”
“他也说是他脾气古怪，不擅与异性相处。并非原因在你。”
“是、是吗。”穆小柔低头应着，也不知信没有。
穆小柔胡乱抹几下脸：“不、不好意思。没注意看路。”
虽然拭去泪水，但脸颊依然残留着泪痕。
沈星丛心底升起不妙预感：“莫非又是因为……”
“不是、不是。”
话没说完，就被穆小柔大声打断。
子额前敲下戒尺：“这是在套你师父话？”
沈星丛手捂额头，郁闷道：“绝无此意。”
“你若好奇兰瑾往事，待其闭关出来询问便可。”静心长老抚须，“此事不好由他人多言。”
沈星丛心知这道理。
但兰瑾先生对从前三缄其口，若他刻意追问，岂非是往对方伤口上撒盐？
沈星丛：“那你还要怎样！”
萧霖沉默片刻，移开视线：“说到底，师兄并非为着想。仅是对那人不忍罢。”
心事被戳中，沈星丛不由唔声。
“知道。”他转过身，要割开手掌，“就这次，多给你次。”
前日才交换过血。原本该等到下月，
距离穆小柔来静心峰已过去快三个月，沈星丛主动去找萧霖，让他不用再特意拉开距离。
沈星丛：“反正先生也闭关，这边你不用担心。穆小柔似乎也已放弃，这件事到此为止吧。”
萧霖看着他。
沈星丛每当萧霖不说话就有些心慌，这次不打算再待下去，径自要走。
走几步却没能走动。
沈星丛劝道：“总之你以后就别再与他接触。天下男子那多，何必在棵树上吊死。”
“不、不是……”
穆小柔说不出话来。大约在她心中，初恋份量实在很重。
树影落下，阳光在少女脸庞映下斑驳。
她沉默许久，最后抬起头来：“谢谢你星丛哥哥，会好好想想。”
“只是自己有些忍不住而已，不关他事。”
沈星丛无言。
他明明还没说出名字，看样子果真是因为萧霖。
“对星丛哥哥。”穆小柔问，“此前拜托你事，你帮去问吗。”
“啊、”沈星丛模糊其词，“问。”
他并非想挖隐私，只是担心兰瑾闭关期间会出什问题。
无所获从主屋离开，沈星丛叹口气。
路上没走多远，就见道人影闷头从身前经过，撞个满怀。
“小柔？”
沈星丛看清那人模样，“怎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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