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手锢住他手臂,另只手插入他发丝之中。双目欲红。
“你若实在想当个活死人,便成全你。”
沈星丛从静心长老口中听得先生过去,愈加沉默。
有魔修混入诓骗先生,甚至杀死宗主,并将先生绑走。日为师终身为父,弑父之仇,自是永生难忘。
他总算明白先生为何对魔修恨之入骨,八年前又为何说出那番话。
跟个木头似。
“别装疯卖傻。”周昊天不悦,“此前专替你检查过,身体并无不适。如今对你有求必应,究竟还有何不满?”
兰谨眉间微不可见蹙下,依旧不答话。
周昊天现在是瞧见这人模样就不耐烦,把挟过下巴,深深吻下。
从前每当他采取此类动作,对方总会反抗,拳打脚踢。而后似乎是麻木,任他为所欲为。也不再同他讲话。
这杂乱不堪之中,人赤脚立于地面,脚踝戴着镣铐,机械性地往手腕刺着什东西。
周昊天抬手,对方手中物品便凭空飞起,落入他掌心之中。
是支玉钗。尖锐处已带丝丝血迹。
周昊天蹙眉。
“你虽被遏制灵力,但到底是元婴之体,做这些又有何用?”
周昊天手顿,继而笑意更深:“当然是因心悦你。”
“……”
兰谨不知。
若是在周昊天弑师以前听见这话,他会作何感想。
但他至少明白自己现在所想。
魔皇都可以宰。”
周昊天嘴咧开,便依稀瞧得见犬牙。从前是可爱,如今却显齿尖锋利,仿佛能刺破皮肤。有些渗人。
“荣华富贵,权利地位,这些都是。”
兰谨不觉轻哼声。
他听在耳里,心中只觉得可笑。
因自己轻信导致师门尽毁。以先生性子,定会将全部责任都揽于自己身上。
错明明是那魔修。
他问静心长老:“那人带走先生,逍遥门内就无人察觉吗。”
静心长老摇
每天唯动作便是想方设法寻死。
嘴里依旧没有半分回应。周昊天喘着粗气拉开距离:“不杀你,你便当个活死人?”
兰谨嘴角有唾液流下。抬起手,面无表情地抹去。刚要落下手臂,就被死死抓住。
继而大力袭来,将他推于榻上。
黑发散开,他眼底映着欺身压来男子。
那人并未应声,而是蹲下,再去狼藉中寻找尖锐物。
周昊天看不下去,走近制住那人肩膀,喝道:“兰谨!”
青年已经连发冠都不束,成日披头散发衣冠不整。衣领敞着,露出大片青紫痕迹。痕迹直蔓延,直至脖颈。
周昊天替他收拢衣领:“不得体。”
兰谨只是依他动作,言不发。
他觉得恶心。
恶心到想吐。
“大人……”
瞧见侍女迎来,周昊天已知对方要说什话,略摆手。侍女知会退下。
他走进屋内。屋子里堆满各类金银首饰与昂贵丝衣。但皆是被破坏得片狼藉。
竟是为这无聊理由便夺去他人性命?
在逍遥门潜伏数年。处心积虑,频频做戏。甚至分出心思戏耍于他。
可笑之余,又觉无限苍凉。
“你不懂也没关系。”周昊天轻拍他脸,“反正只要跟,这些都分你你份。到时候,你会明白良苦用心。”
“分?”兰谨道,“为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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