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瑾先生身体有亏,得去寻治愈之法……”
话音未落,屋门便倏地打开。竟是无风自动。
沈星丛吓跳,瞧见萧霖正撑臂从桌前站起,表情看不出情绪。
“离门?”
沈星丛没想到这人反应这般大,微愣神后道:“对,去灵渊洲其他地方瞧瞧,或是去往凡界。”
还只是单纯恼怒,沈星丛优先顺序将他排于最后?
可他为何要介怀。
从前此类事物他向来不会在意。哪怕如今,沈星丛以外无论怎看他,他亦不在乎。
原本他觉得,只要不妨碍他不将他卷于祸乱就已足够。其他皆无所谓。
可现在单单如此。却是有些不足。
“你也放心,亦不会因先生将你卷入危险。”
他开玩笑道,“你想这惜命人,哪里会无端去送命?”
萧霖坐于里屋。桌边茶水冒着袅袅白烟。
他今日心中不顺,就是因此人优柔寡断,顾左右言其他。哪怕现下再来找他,他依旧觉得憋闷。
“……”
“师兄何事,要歇下。”
这是连他脸都不愿看吗。
沈星丛轻叹声。
“没多大事儿,就来找你聊聊天。”
“师兄今日可真忙。”里屋人似是笑。
“明说不会涉险,这会儿又要为那人离门。你叫如何相信?”
“……”
虽是如此,但沈星丛觉得萧霖也为免太过杞人忧天。
他可是合体期,离渡劫临门脚。若非这几年修为无长进,恐怕早就大乘圆满,只待飞升。
不
顺着边沿坠下,形成道道密不透风丝网。
他抬起手,却没有立即敲下。
许是第次面对萧霖如此不安。
他分明并没做什。兰瑾先生待他好,他自然也想待先生好。这非得要分个高低。
何况他也确只将兰瑾当作长辈。萧霖究竟想听什答案?
毕竟他不清楚具体位置。那医修是行医,常年走南闯北。余下年,他只能碰碰运气。
萧霖看他会儿,忽而笑道:“师兄要为那人离门?”
“顶多也就……年。”沈星丛不知为何心虚,缩缩脖子,“以如今修为,四处转转也不会有危险。”
“……师兄真是。”
萧霖走近,语速极缓。
他想听见何种回答?
沈星丛在屋外叽里呱啦半天,却是对牛弹琴。
雨愈大。他叹口气,止住话。
“另外想提前跟你说声,近段时日准备离门。”
沈星丛挠挠鼻尖。
憋闷?
当意识到心中这异样情绪,萧霖有些不解。手抚上胸口。
心脏震动,极沉极稳。
为何。
是因沈星丛分明承诺于他,却屡次将注意力转于他人之上?
“顾完旁人又来顾,不累。”
“方才话不是没说完嘛。”
沈星丛只当听不懂对方言下讽刺。
“无论你信与不信,真只将兰瑾先生当作长辈。此前约定并非作伪。自结下契约之日起,便决定孤生世,绝不与旁人结为道侣。”
里屋再度陷入沉默。但光既然未灭,沈星丛便权当对方醒着。
就这纠结半天。
沈星丛见屋内火光摇曳,似要灭。心知不能再这僵站下去,终于敲门。
门未打开。
他又敲几下,顺便唤声:“萧霖,是师兄。”
半晌,里屋终于传来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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