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行不行。”莫申断然拒绝，“你身上就剩
身渣滓，
拿
也没用。”
“……渣滓。”
听见这形容，周昊天表情似是绝望，又觉得可笑。
想他生渴望登顶，为此不择手段。
结果人生大半都如同老鼠般四处躲避，惶惶不可终日。
两相对比，便愈发显得后者可悲可笑。
似是终于忆起过去，周昊天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弯腰向下。
他记起自己曾把兰瑾当作炉鼎。
因那个人分明是喜欢他
，却不作半点儿回应。他感到恼怒，想要让这人后悔，让这人生出其他反应。
——哪怕是恨他眼神。
他浑身被灵绳所绑，依然挣扎着要向前靠去。
沈星丛：“……”
沈星丛：“你不记得？”
周昊天：“记、记得？”
“这个嘛，”旁莫申摸下巴道，“确是听过种说法。人体机能出于自保，会下意识逃避些记忆。干过事只当没干过，就记得相对美好回忆。”
莫申微微瞪大眼：“全部取走都行？”
沈星丛点头。
莫申：“不留半点儿遗憾？”
沈星丛：“……是。”
原本这力量就并非属于他，而是意外得来。
闻言，莫申再度瞪大眼睛，貌似极为讶异：“竟非魔修？”
当得到确认后，他
情经过。
数百年前仙魔大战。周昊天负伤，为躲避追捕不得已逃往凡界。奄奄息时碰上这名医修。
医修虽救人，但代价是取走力量。
难怪他与周昊天对峙时毫不费力，竟是有这层原因在。
莫申见沈星丛沉默，笑道：“无论原因如何，他说也并非假话。确毁他灵根，还让他修为低好几个境界。你若在意，大可寻求别人帮助。”
到最后，只剩身渣滓。
莫申不再搭理这人，朝沈星丛笑脸盈盈道：“你说人在哪儿？为免你觉得骗人，先给你露几手。”
沈星丛摇头：“不在这里。”
莫申：“那在哪儿？远吗。”
沈星丛：“灵渊洲。”
以至于到最后，几乎麻木。
当看见瘫在软榻、犹如具木偶兰瑾，周昊天心中生出恐惧。
他搞砸所有事。
沈星丛看着身旁人形容痛苦，又抬起头。
周昊天：“那、那用力量……”
……逃避。
沈星丛对于周昊天，原本心底只有负面情绪。可当听见这个词后，却无端生出丝“怜悯”。
并非是同情，而是“怜悯”这个人内心是如此弱小。
兰瑾先生哪怕受尽磨难，也从来没有逃避过。
反倒是这人，造成切恶果罪魁祸首，竟首先受不住内心折磨，选择去忘记。
若能借此救得先生，延缓先生寿命。那
即便失去——
“等等，”周昊天打断，“你方才那话是什意思？”
沈星丛看去，没有回话。
“炉鼎？灵脉尽毁？你究竟在说什！？”
这大约是陷入幻境以来，周昊天第次这情绪激动。
空气仍有些寒冷，叶片沾水露。
沈星丛轻呼出口白气：“若是有人因被当作炉鼎，落下病根；伤灵脉，无法修炼。可否治愈。”
听见这话，周昊天愣，转头看来。
莫申表情未变：“小菜碟。”
“如此，”沈星丛抬手，“你既要力量，尽取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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