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泄完心中通郁气:“下去吧。记住,这是最后次。”
原本往常这时,沈寒凌再怎执拗也该走。可这会儿当他说完这句,对方却眼也不眨,目不转睛望着他。
林燃眉头皱得更深。
因此子天赋出众,他向来偏爱看重,不比在其他弟子面前那般严厉。是因这点令对方产生错觉,以为可以蹬鼻子上脸?
他刚要出声呵斥,却听眼前人开口:“师父那日,为何唤回来。”
哪怕段时日都好,他想去见兄长。
他极少如此对人诉说。因对象是师父,更因他想要相信朴九天说过话。
既是他敬重之人,所以定也能将他话考虑进去。
周围安静下来,听不得半点儿声响。
沈寒凌立在门前。望着眼前雕花纹饰,等待回应。
或者准确而言,是被远离。那些后来居上同辈,都变成周遭喝彩声中个,面容逐渐模糊。
亦有人不甘或嫉妒。而对此,他心中同样无法产生波澜。
唯独兄长不同。
修为既高于他,却待人平和,亦不会对他特殊对待。
许是因幼时记忆太浅。他看兄长与其说是“亲人”,倒更像是“挚友。”
屋内灯光熄灭,这是下逐客令。
若在平日,沈寒凌或许就退下。可这件事直悬在心头。
无论如何,他定要说清楚。
沈寒凌对着暗下屋门:“师父可否见面。”
没得来回应。
他怕是早得逞。
思及此,林燃心中郁气更甚。
时间回到现在。
他未出声应门,屋外人便直在等候。
林燃皱眉:“你若是为你兄长而来,那便不用说。”
林燃顿:“什?”
“魔种屠门那日,”沈寒凌道,“师
时间分秒过去。少顷,门开。
沈寒凌眼睛亮:“师父。”
林燃眼神阴鹜,看着自己弟子:“说完?”
因语气不太对劲,沈寒凌有些迟疑。
“已重复数遍。”林燃道,“这件事到此为止。若你再提,只能将你关去禁闭,叫你好生清醒。”
能起修炼论道,共同探讨。偶有顿悟,便觥筹交错相谈甚欢。
这切,是师父与前辈们给不。
沈寒凌难以具体形容自己想法。只觉每每立于人群,周遭吵闹,他却独自个。
“师父吩咐皆可去做。”
沈寒凌道,“唯独这点,希望师父给些时间。”
可沈寒凌知道师父修为高深,是定能听见他说话。
他沉默片刻,开口:“师父修为高深,心怀天下。又对处处指导,师恩似海,无以为报。”
“可兄长……”
他闭闭眼,“兄长救于危难之中,且待不同旁人。与兄长待在起,很轻松。”
他知自己天赋卓越,所有人看他都是饱含期待或羡艳。因被众人捧着,他情感逐渐变得淡薄,以至于不知该如何与同辈相处。
沈寒凌此前已吃多次闭门羹。
前日与朴九天谈话以后,他本想立马找师父说明。可对方成日早出晚归;要他刚找到机会,在说出“兄长”二字就被皱着眉头打断。
事已至此,尽管夜间拜访有失礼仪,但他想做最后次尝试。
沈寒凌:“想与师父聊聊。”
林燃:“无论你说什,都不会允你去逍遥门。乏,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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