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丛并未察觉萧霖情绪。只觉对方道歉相比方才诚心许多，靠坐过去。
“那些话……倒也罢
。
只是气你每次闹脾气都弄疼。现在是小气小伤，日后你生大气，还不得把搞残啊。”他半开玩笑道。
萧霖闻言，指尖碰上沈星丛掌心：“还疼吗。”
沈星丛：“不疼。”
屋内光线昏暗，白光微微亮起。是萧霖施灵术，浅浅红痕立马消失无踪。
他挪开身子，将萧霖从榻上拉起。扫眼对方手背：“没破皮吧？”
萧霖摇头。
这
点儿伤于普通人都无碍。何况是修士。不消片刻便没印子。
“方才，”他道，“不该对师兄说那种话。只是……”
有些急迫。
“不是不愿，只是没做好心理准备。”
“如果途中出什差错，闹得你都不愉快。没有自信。”
正因过分看重，才过于谨慎。
他不想在萧霖面前露怯，所以才迟迟没能说出口。
不过他亦未想到，光是这点都会引起萧霖怀疑。是两人太久未见，彼此间生出隔阂？
萧霖无言看着身上人脱去外衫，再要去解里衣。他终于忍不住制止。
“师兄。”
沈星丛停住，低眼下看。
萧霖垂眼：“别这样。是不对，不该强迫师兄。”
衣衫已凌乱落
地，屋里却毫无暧昧气氛。
沈星丛瞧见萧霖动作，心觉孺子可教。
萧霖吹会儿，又道：“这也不会缓解疼痛。”
沈星丛笑：“可是心暖。心暖，也就不疼。”
萧霖看着沈星丛，放下手：“比如师兄现在只穿里衣，也不会觉得冷？”
沈星丛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有多衣冠不整，连忙整理。
移开视线，半晌才道：“为何道歉。”
沈星丛：“因你不分青红皂白发脾气。”
萧霖：“是因师兄。”
“因？”沈星丛时语塞，“因不愿与你上床，你就怀疑不忠。”
萧霖扯下嘴角：“师兄方才那般，如今用词倒是大胆。”
沈星丛叹气：“这也不太对。”
萧霖抬眼，夜中见得眸色微闪，似是不解。
沈星丛：“比起施灵术，倒希望你给吹吹。”
萧霖闻言，拾起沈星丛手腕。
指缝间温风拂来。
可连萧霖也不知，自己究竟在急些什。
是因师兄即使回到他身边，却还记挂师门之人？
还是因隐隐觉得，师兄只是暂时安抚，有朝日会离他而去？
可这应是不可能发生
事。
绝对。
……不。
沈星丛想。
这是萧霖心性。天生魔种，原本就不会信任任何人。
原著如此。如今改变已是颇大。
既然是他选择，那无论优点缺点，都该同接受。
沈星丛落下手臂：“你没有强迫。”
方才所为都是他自愿，亦是他情不自禁。
没有做到最后，仅仅是因他心有惧怕。与萧霖无关。
“方才那事儿也有不对，应该尽快跟你说明。”
犹豫过后，沈星丛终于开口。
整理间察觉身旁动静，
沈星丛：“上床上床上床。”
萧霖终于无言，忽然觉得自己方才计较有些可笑。不由叹息。
“方才是不对，起来罢。”
沈星丛：“不起。”
“你不是要上床吗。”他开始脱衣服，“上，这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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