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下惊,连忙调头,可后方亦有魔修。竟是绕大圈,生生从后面堵住去路。
两面夹击,无处可逃。他紧抓着弟弟手,将其护在身后,步步往后退去。
直至脊背抵上冰冷岩墙。
“可笑。”为首魔修狞道,“你真以为能逃出去?这无域城四面八方都是花大人眼线。劝你还是趁早认命,免遭番皮肉之苦。破相,花大人可就嫌弃。”
“兄、兄长
说实话,他并没有把握能带弟弟逃离百荒魔域。
如今灵力尽亏,他没有办法使出半点儿灵术,更别提御剑。靠这双脚,他们又能走多远?
可他不想再继续在那处苟且。
那处地方,被抓来修士不止他个。新来大都同他般拼命反抗;而更多旧人却是麻木。被那叫花好容魔修唤就去乖乖躺下,甚至主动。
似乎已经认命。
“别想。”
尹南生牵着弟弟起来,“回去静养段时日,很快会好。”
少年不说话。
家兄在他心中向来身影高大。天赋过人,风姿绰约。哪怕偶尔严厉,也是他最为爱戴与向往之人。
而非现在这般。衣衫夸张,bao露,裸露肌肤全是青痕。
都怪他,若非是为稀奇去那偏僻之处,害得家兄来寻,他们又怎会与魔修撞见。
家兄元婴期不久,完全不是那多人对手。又顾虑着他,处处受制。
被捉来以后,原以为不过死之。却全然没想到家兄会受尽那般侮辱。
他至今不曾忘记那时场景。
脂粉气浓烈刺鼻,那怪异魔修带着快意低哑娇喘。分明是个男子,装扮却完全像个女人。
窄小筐篓内,彼此双手紧抓,心跳飞快。
年龄大点儿那个边安抚小,边透过竹筐缝隙朝外看。
数道黑影掠过,似乎并未注意这边暗巷,径自越过去。直到脚步声远去,二人才稍微松口气。
“这里躲不太久。”青年掀开竹筐,“咱们快走,马上就能出城。”
身后人轻点下头。
他不想变成那种行尸走肉。
尤其花好容言语言外都是要等他弟弟长大些,再由他们兄弟俩同伺候。
他听得恶心。
哪怕是送上自己条命,他也绝不能让弟弟跟自己走上同条路。
确认周遭无人后,尹南生牵过弟弟要走。刚出暗巷,就见数名魔修围过来。
家兄万不该受那般折辱。
身上伤好,内心又该如何?或只是因为他在,才勉强忍下?
少年袖口擦下眼角。
只恨他现在太弱,不能替家兄报仇雪恨。
尹南生见弟弟安静,也不再多话。
家兄被压在身下,死死咬住手背。哪怕此时却仍顾及着他,叫他别看。
他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四肢锁链捆绑,瘫坐在冰冷地板上。泪水充盈,眼前画面模糊。
“你怎又哭。”
尹南生叹息,挟去弟弟眼角泪水,“你既还留条命,总还有出路。”
少年抽泣着:“可是,兄长你……”
他看起来年龄不大,不过十余出头。
实际也正是如此。
前不久刚满十二,家兄好不容易从仙门回来,他便缠着要起出去玩。
灵渊洲腻味,就下凡间界。结果途中撞见魔修,竟被掳来这处地方。
越是回想,少年便越忍不住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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