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柏定睛看,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当时他前脚走出那“大师”门,后脚就发条吐槽朋友圈,缅怀他十分钟内逝去千八百八十八。
“那大师是朋友干爷爷。”葛兴说:“打听就知道怎回事。”
周青柏:“……”
这神秘莫
“讲道理,葛老板。”周青柏试图跟他讲理:“又没得罪你,干嘛这害。”
“什叫‘害’啊,不要说得像在强抢民男样。”葛兴不赞同地啧声,语重心长地跟他讲道理:“这是人生必要阶段,又没有强迫你,只是给你开辟条全新人生选择——”
“确实。”周青柏心如止水地说:“你不是抢,你是骗。”
“这是善意谎言,是在为你人身安全做努力。”葛兴面不改色地说:“人家算命不都说,你这毛病不谈恋爱好不。”
“那也不用——”周青柏下意识想拒绝,然而话说到半才冷不丁反应过来什,纳闷地问:“不对,你怎知道这事儿?”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北京郊区处度假村三楼走廊内漆黑片,只有踢脚线上紧急出口亮着莹绿色灯。
模糊夜色中,个人影靠在走廊尽头房门前,幽幽地长叹声。
房间里,周青柏死死攥着自己房门把手,已经隔着门链跟外面人对峙十分钟。
“你跟说实话。”周青柏从门缝里露出双眼睛,紧盯着外面人,警惕地说:“你到底来干嘛?”
他今年流年不利,从大年初开始就倒霉,别说股票基金跌得人发慌,还动辄就磕磕碰碰血光之灾,不是被鞭炮燎手,就是开车被人追尾。
他最开始还没当回事儿,直到半个月前活生生在自家门口平地上把脚崴才觉得不对劲,想着找个算命大师给算算。
他多方打听找个圈内都说好“能人”,结果报上八字人家就说他这是红鸾逢太岁,被六冲冲成煞,所以才伤身又伤财,得找个恋爱对象冲冲喜才能好。
单身主义者周青柏算命从来都捡好听,于是没把这种封建糟粕放在心里,就是纳闷这事儿怎钻进葛兴耳朵里。
“朋友圈啊。”葛兴说着从兜里掏出手机,然后随意地戳几下,把屏幕亮给周青柏看:“你自己发。”
“来叫你去玩儿啊。”门外男人笑笑,斜靠在门边,用种老巫婆蛊惑小姑娘语气轻声说:“楼下那热闹,你躲在楼上干什,又不是灰姑娘,过午夜十二点就原形毕露。”
“你就当是好。”“灰姑娘”显然不肯上当,攥着门把手撇撇嘴,咬牙切齿地说:“早知道你攒是相亲局,宁肯在家打游戏。”
在周青柏认识这群朋友里,有好吃,有好玩儿,还有好搞艺术,偏偏门外这位葛老板不嫖不赌,唯爱好就是当红娘拉皮条,把手里单身男青年往起死命撺掇。
今天他约周青柏时候说是老朋友出来聚聚,结果到地方周青柏才发现不对劲,这简直就是个大号“天下大同相亲局”,放眼望去全是妖魔鬼怪形态各异适龄待嫁男青年。
圈子里0多1少,周青柏露面就活像是进盘丝洞唐僧,差点被莺莺燕燕扒下层皮,好容易才脱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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