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苍山跟他爹简直是个模子刻出来,年轻时候当过兵,脾气又冷又硬又正经,还说不二,周青柏从小到大因为淘气没少挨他揍。
也是因为周苍山,所以周青柏看见正经人就害怕,刚才他坐在裴佑对面,总觉得对方皱眉就要开始批判他,精神压力大得要命。
“而且——”
周青柏攒肚子吐槽,本来下意识想说他抠门,但转念想账还是人家结,就把这句话咽回去。
“而且衬衫都差点湿!”周青柏转而控诉道:“还有你知道吗,他还不接受婚前性行为!恋爱年只许拉拉小手,别说成年男人,太奶奶贞节牌坊都没他焊得严!”
周青柏心里还留着他抠门印象,习惯性地挂电话想扫码,但裴佑谨记着裴雨耳提面命,硬是要自己结账。
周青柏最开始还以为他是假客气,结果没成想裴佑居然还真跟他势均力敌地拉扯几个回合,期间差点把周青柏手机撞到沙发上。
周青柏:“……”
周青柏无语会儿,又好气又好笑,心说葛兴到底是从哪座花果山下把裴佑这尊大佛刨出来。
他不好意思当着服务生面跟裴佑争执,于是退后步看他结账,然后礼貌地冲他笑笑,按照惯例跟裴佑交换下微信,就借口还有事要忙离开。
。
——除非人不行。
现在周青柏相信裴佑那句“有经验”,按照裴佑这种相亲方法,他找得到对象就出鬼。
但无论如何,这些事跟周青柏没关系,他奉行着“多事不如少事”人生准则,只是礼貌地笑笑,说声挺好。
这句话之后,他就没再主动开启什话题,再加上裴佑也不太擅长交际,于是气氛就这微妙地冷落下来。
葛兴乐不可支,在电话那头笑得喘不过气,边抽气边说:“那不是挺好,人老实又正经,跟你多般配啊,以后你家也有个能管得住你人。”
周青柏装上午社会精英累得不行,出餐厅大门肩膀就垮下来,他走远点,回头看看裴佑没跟出来,这才长舒口气,咬牙切齿地给葛兴打个电话。
从来都作息颠倒葛老板今天不知道是不是专门守着时间等回复,电话刚响就接通。
“喂。”葛兴含着笑意说:“结束?怎样?”
“——”周青柏听他这语气就火气上头,硬生生憋回去句脏话,说道:“你这纯粹是诈骗吧,这跟明骚有什关系!这风格跟大哥模样!”
周青柏在家排行老二,顶头还有个大哥周苍山,比他正正好好大七岁。
这种没来由沉默气氛非常熟悉,裴佑用勺子搅搅半凉咖啡,知道自己这次应该又没发挥好。
在短时间内冲陌生人展现自己魅力是门学问,裴佑从小到大成绩名列前茅,偏偏人际交往有点笨拙,至今没学会怎在相亲对象面前张弛有度地表现自己。
这种沉默大概持续三两分钟,周青柏尬得后背直冒汗,脚趾抓地好会儿,才终于等来秘书救场电话。
电话铃声响起那瞬间,周青柏大松口气,抓着电话装模作样地嗯啊好会儿,最后眉头紧锁,说声马上过去。
裴佑看出来他有急事,于是招招手,示意服务生过来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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