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几年,实业经济渐渐不如以往兴盛,于是周家开始转而往其他方向进军,切割部分原有业务,试图往新兴产业转型。
周苍山从退伍之后就进公司,现在负责集团新公司运营,而周青柏则在他手下,不上不下地做个人力资源总监。
“青山要开始准备上市,已经从会计师事务所外聘专业咨询团队过来。”周苍山接着说:“周他们负责组长要过来报道,你负责接待下。”
“不是,哥,干嘛接待啊,你不是有副总吗。”周青柏不情不愿地哼哼道:“再说,就算副总没空,你不是在公司吗,你去见就好,愿意把这个光荣任务转移给你。”
周青柏提工作就头疼,他看着人模狗样,实际上就跟过十二点就原形毕露灰姑娘样,“社会精英”模式
“喂,哥。”电话接通,周青柏就下意识端坐起来,干巴巴地解释道:“刚才没听见电话铃声响,不是故意不接。”
好在周苍山虽然人严肃点,但某种情况下下也很好糊弄,闻言也没起疑,只是嗯声。
“你脚怎样?”周苍山问:“能走路吗?”
周青柏晃晃自己脚腕,感觉下。他走路还是稍微有点瘸,但是不刻意用力已经不疼,不过按周青柏对周苍山解,这句话肯定不是单纯关心弟弟,后面必定跟着件正经事,于是他想想,回答得很保守。
“好点。”周青柏说:“但还是有点疼。”
是典型硬汉爷们儿,平时很少会温言细语地跟周青柏讨论兄弟情,旦打电话,那必定有正事要说。
周青柏不太想接,于是只当听不见,任凭电话铃声直响着。
凭周青柏对周苍山解,如果不是什大事,般他打遍没接也就算,但今天他出奇地固执,周青柏人都上车,电话铃声居然还在锲而不舍地响。
“周总。”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周青柏眼,迟疑地道:“您电话响。”
“听见。”周青柏郁闷地说:“又没聋。”
果不其然,周苍山在电话那边沉默两秒,再开口时,声音里明显夹杂点质问。
“这久还没好?”他问。
“伤筋动骨百天。”周青柏嘿嘿笑,试图糊弄说:“所以得好好养,这是医嘱。”
“没那个时间。”周苍山解自己弟弟,自然知道他有几斤几两,压根没把他话听进去,自顾自地说:“你收拾收拾,周回来上班,接下来这段时间公司要忙点,你别偷懒。”
周青柏家境不错,他爹周建国最早也是当兵,后来复员转业出来下海,最早做是钢材煤炭生意。后来改革发展,周建国搭上国内最早那班东风,转而搞起房地产,才把公司真正做起来。
司机看出他郁闷,于是试探性地转移话题:“那咱们现在去哪?”
周青柏原本想要找个地方做个按摩,然后回到家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约几个人打游戏,结果周苍山电话来,他舒适假期应该彻底泡汤。
“算。”周青柏说:“你先往市区开吧。”
他说着冲着司机比个噤声手势,自己接起电话。
司机在度假村工作好几年,知道客人习惯,见状升起挡板,把后面空间留给周青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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