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女孩说:“但就是拖着不给。”
裴佑之前看过资料,那家公司不在北京本地,而且规模不大,全公司人员构成加在起也才四五十人,是家工程类公司。按理来说这种小公司没人脉,二不是新兴产业,不应该在青山未来发展规划里,也不知道周苍山买它干什。
“周青柏。”裴佑伸手从同事那接过材料,习惯性地转过头问道:“你知不知……”
他话还没说完就顿住——就在裴佑斜后方,周青柏不知道什时候已经把凳子挪到角落里,他膝盖上放着笔记本,但人不知道什时候已经睡过去,正歪着头,用种别扭姿势窝在椅子里打盹。
他睡得实在是香,裴佑沉默会儿,没忍心打扰他,于是把后半截问题咽下去。
“七点半到十点半。”对方回答说:“你早点走也行。”
周青柏三言两语被对方勾得心痒痒,忍不住给对方发个表情包,回道:“去,把朕宝贝儿洗干净等着朕吧。”
他回完消息,裴佑正好洗完手回来,进门就看见周青柏抱着手机笑得像朵太阳花,活像是被人夺舍。
“怎这高兴?”裴佑纳闷道。
“秘密。”周青柏神秘兮兮地把手机揣进兜里,说道:“对,下午在你们这办公。”
青柏闲不住想跟他聊点有没,他不会觉得厌烦,但如果周青柏不愿意说话,他也不觉得怠慢。
总得来说,是个礼貌且温和人,就是为人太正经,没经历过花花世界洗礼,以至于有时候显得有些木讷。
可惜,周青柏无不惋惜地想,裴佑要是个直男,应该很有市场。
他们俩默不作声地吃完顿饭,然后裴佑站起来,把剩下废弃餐盒装进垃圾桶。
他们俩分工明确,不知道从第几顿饭养成默契,周青柏负责餐前准备,裴佑负责餐后收尾。
算,裴佑想,问周苍山也样。
中央空调呼呼地吹,出风口红布条起伏,裴佑起身抽走周青柏腿上要掉不掉笔记本电脑,然后从自己椅子靠背上拎起西装外套,搭在他身上。
做完这切,裴佑才轻手轻脚地拉开凳子,自己坐回原位。
“小声点沟通。”裴佑说:“能发消息发消息给。”
午休时间有两个小时,但审计组人忙惯,吃完饭没多久就陆陆续续地赶回办公室。
周苍山分给他们会议室是条长桌,裴佑独自占据主位侧,周青柏就拉着凳子坐在他侧面,只占据个桌角位置,悄无声息,毫无存在感。
因为周苍山缘故,这些天周青柏时常跟审计组混在起工作,这些人也已经习惯,看见周青柏在也不意外,依旧按部就班地做自己事。
“组长。”裴佑身边年轻女孩从电脑后抬起头,说道:“独立运营那家子公司还没交材料。”
“催吗?”裴佑说。
裴佑出门倒垃圾,周青柏吃饱就犯困,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刷手机。
微信窗口跳出来几条新消息,周青柏点进去看,发现是个老熟人。
“今晚有表演活动,这缺人,你来不来?”
周青柏挑挑眉,指腹在屏幕上抹下,思索片刻,对暗号似地回条消息。
“几点?”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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